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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冠军] 【2012文心雕龙】【桃花劫】(07号)(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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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菲,您的故事概要精炼完备,很多描述跟小弟写文时所想所思不谋而合,谢谢您的理解。

wzy兄,我这文注定只是篇打擦边球的恶俗言情,您期待的淫糜是不可能出现的,我也没这能力把肉戏发扬光大,唉。最后,桃花劫归根结底是个情劫而非肉劫,女人是无穷无尽不可强求的,真正的满足最终还是来源于精神,呵呵。

[ 本帖最后由 非天使 于 2013-2-7 19: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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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贼仔 金币 +6 认真回复,奖励! 2013-2-7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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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大,其实我跟您一样,属于一心难二用那种,所以只有等到拙作完篇再去拜读检验科啦,呵呵。您说的时间和篇幅的问题,我现在也真是很头疼,不过沈夏对我来说确实太重要了,以至于我执意要把她的出场单开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见,把这段美丽邂逅记录下来是我写此文的重要目的,那些不堪的现实则可省则省,后面还有5章,我尽力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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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贼仔 金币 +7 认真回复,奖励! 2013-2-7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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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上玉米兄弟和qw兄的错爱,也感谢房客兄的以唐寅之诗相赠,祝各位新年快乐,这几天太忙了,等过完年,我会尽快更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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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贼仔 金币 +3 认真回复,奖励! 2013-2-11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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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各位都很不客气地催更了,说得我大汗,过年太忙了,今晚好好码码字吧。。。

弯刀你看眼神太毒,一下子就戳穿了我伪色文的本质,唉,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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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贼仔 金币 +3 认真回复,奖励! 2013-2-1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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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非天使

时间:2013年2月1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谢绝转载)

字数:7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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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往事前尘恨未央


寒蝉也好,蝼蚁也好,你要的是我,不是我的样子,对吗?

                                       ——水碧《仙剑奇侠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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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论大概是20世纪最靠谱的哲学发现,因为你总能在生活的点滴和琐碎
中找到验证理论的机会。

  今天就是这样。

  之前令人忘乎所以深情缱绻的一个小时飞一般地消逝,短暂地几乎不着痕迹,
只留下座椅边白花花湿漉漉的纸巾和唐娜红彤彤羞答答的脸蛋儿。

  而现在近水楼台轻车熟路的十分钟车程却像窗外的无尽黑夜一样漫长难捱,
令人几近疯狂。

  唐娜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低着头,像个小女生一样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感
受着与自己整个身体每一处都同样炽热的面庞。

  她的内衣裤被我蛮横地没收,初尝禁果的成熟肉体在与外衣面料赤裸裸的接
触和摩擦中变得越来越敏感。

  我拉起她温暖的小手,引向自己暴胀挺立、与汽车变速杆隔空对峙的肉棒。

  她羞愧地转过头望向窗外,手却轻轻握着这支坚硬滚烫的异物,不肯放开。

  「娜娜,等不及了吗?来,握着变速杆,哥哥来加速」我扭头看着她的反应。

  她没有转头,但那双温软圆润的玉手却开始在我下身卖力地上下套弄。

  我舒爽地深吸一口凉气,右手畅通无阻地探入她的领口,一边把玩着娜娜娇
嫩的乳头,一边狠狠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客厅沙发上,唐娜像只无辜的小绵羊一样可怜地在我身下呻吟。

  那片温暖紧致的美肉与周围纤柔湿滑的水草在我的不停冲击下显得愈发泥泞,
连带着她的身子也变得酥软无力。

  沙发毕竟有些窄,连续的剧烈运动后,两个人的身体慢慢向下滑动。

  我从她的肉穴中拔出阴茎,打算调整一下姿势。

  「啊——不要」唐娜却不禁失声低吟。

  「不要什么,娜娜。」我俯下身,一边把她的身体挪到沙发里面,一边在她
耳边问话。

  我在她耳边故意呵着口中的热气,这让她更加情难自已。

  「不要——走,哥哥,嗯——」

  我顿时起了戏谑之心,用手扶着坚挺的肉棒,用龟头在她蜜液横流的桃源洞
口反复摩擦。

  「哥哥,给我」她的呼吸愈发沉重。

  「给你什么?」硬梆梆的东西继续在花心周围徘徊,若即若离地接触和挑逗。

  「你的……」她终于无法忍受欲望的煎熬,一直紧闭的美目缓缓睁开,却因
为不敢直视我热灼灼目光而又重新闭上。

  她轻轻地咬着自己滴血的红唇,一双俏臂紧紧环绕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
轻说:「要你的……你的……鸡巴」

  我从没想象过这两个字能从唐娜这个淑雅端庄的美丽人妻口中说出来。

  这「鸡巴」二字一出口,我本就暴胀的下身又似乎凭空撑开半寸,肉棒硬梆
梆火辣辣的生疼,而理智却被下体的肆意蔓延的心火彻底烧成灰烬。

  我把唐娜瘫软一团任人摆布的身体扶起来,让她背对着我趴下。

  她丰满肥硕的臀在我面前微微晃动,那是我无数次意淫她美妙肉体时最常出
现的场景。

  我双手扶着她的臀肉,对准花心引枪杀入,她的肉洞早已充分湿滑,可是我
过分勃起的鸡巴还是感受到她秘壶中层层媚肉的紧致包夹。

  肉棒艰难挺进,终于又一次连根进入唐娜的身体。

  她第一次浑然忘情无所顾忌的放声悲鸣,带着如释重负的快乐。

  我在激烈的抽插中探身捏起她乳尖的两颗红樱桃,急促把玩,每一次揉捏都
会带来她动情的呻吟和小穴里排山倒海而来的紧缩。

  美丽人妻的香艳身躯在私处和双乳的多重刺激下疯狂扭动,支撑身体的四肢
也开始摇摇欲折。

  我也跟随着她接近极限,肉棒在她的肉穴里翻江倒海,慢慢加紧抽插的力度。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

  好湿,好湿……

  后来我们不知多少次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从沙发到地板,从地板到大床。

  唐娜深埋体内多日的情感和欲望在这天晚上毫无保留的激情迸发,并最终化
成久违了的喜悦嘶鸣。

    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

  女儿乐,一根鸡巴往里戳。

  好诗,好诗。

     ***    ***    ***    ***

  满室荒唐淫,一晚辛酸媚。

  都云越轨狂,谁解其中味。

  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唐娜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身上,双手紧紧抱着我
的右臂,脑袋枕在我的胸前,凌乱的头发随意飘散。

  我抬起手抚摸她的头发,就像很久以前对岳翠微那样,温柔怜惜。

  她醒着,因为能感觉到她更加用力的攥紧我的胳膊,也能感觉到泪水顺着她
的眼角流淌在我胸前。

  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人们追逐的是那一瞬间灵魂出窍翻天覆地的快感,还
是快感后两颗如水般温软潮湿的心灵之间彼此静默交融的体验。

  不过此时此刻,忘情体验才是正确的选择。

  「娜娜,昨天没采取措施,你——」

  「没关系。」她打断我的问话。

  「你一晚没回家——」

  「没事,我现在是个单身女人。」唐娜的声音依旧悦耳动听,却带着前所未
有的决绝。

  「我要回武汉了,已经给人力发了辞职信,对不起,没有先告诉你。」她缓
慢而坚定地语气,让我明白这绝不是玩笑。

  「广州,终于要离开了,我早就该走的,这里已经没有爱我的人。」她继续一字
一句的陈述,仿佛主角不是她。

  「娜娜——」我抽出被她抓着的胳膊,双手抱起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我。

  「别说——」她的小手轻轻捂住我的嘴,「别说那些骗我高兴的谎话,你从
来都不太会撒谎的。」

  我的心一阵冰凉紧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把自己丰腴的乳房紧紧贴在我身前,在我耳边温柔地说:「哥哥,真的很
感谢你,我不想让自己变成贪婪的女人,我不想要得太多。还有两个月就要走了,
这两个月你陪陪我,好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粗鲁地又一次把她压在身下,咬着她敏感的乳头,下身肉
棒重振旗鼓……

  接下来的几天大概是我有生以来最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时光,我贪婪地迷恋
着占有着唐娜,利用这个可爱女人对我的好感对她的肉体索求无度肆意侵犯。

  唉,我虽不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俗人,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想要食髓知
味贪色偷腥,即使偶尔因此犯下错误,也难免会碍着自己的面子而轻易地原谅。

  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登徒子,何必对自己求全责备,得过且过吧。

  于是我和唐娜过起了一段荒淫无度,每天两次、有时多次的生活,就像色情
童话里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结局那样。

     ***    ***    ***    ***

  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唐娜留在办公室里陪我加班。

  她斜斜地坐在我宽大的办公桌上,双臂在身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双腿呈M
字完全打开,挺起自己一丝不挂的迷人下体对着椅子上的我。

  她的双眼被我用丝巾严严实实地蒙住,四周未知的黑暗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
敏感。

  我一手控制鼠标浏览邮件,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在她肥美的秘壶中撩拨进退,
源源不绝的蜜汁汩汩喷涌,流淌到皮质桌案上。

  此时办公室已经没有其他人,但这个特殊的环境仍然让唐娜有所顾忌,虽然
已经被我挑逗得意乱情迷,却仍旧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发出一丝声响。由
于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她甚至不敢丝毫挪动身体,只能在沉默中强行压抑自己逐
渐高涨几欲爆发的欲火。

  「娜娜,舒服吗?」我站起身,刚才拿着鼠标的右手已经熟练的夹住她慢慢
硬起来的乳头。

  「嗯」唐娜的身体向后一仰,勉强坚持着支撑身体的力量。

  「娜娜,是不是喜欢我用力捏你的乳头?」我一边说一边加重了两指间的压
力,她的红樱桃在我手中被挤扁。

  「啊,不是,讨厌你」她只是嘴上抗议,却连头都没摇晃一下。

  这些天的负距离接触,早让我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就连她轻微的受虐倾向
都被我一览无余。

  我从抽屉里拿起一只木质的晾衣夹,顺着她的小腹慢慢滑向高耸的峰顶。

  「啊,什么东西?」

  「一只木夹子,你猜做什么用的?」我在她耳边说。

  「不要,我怕疼,哥哥——。」她许是真有些害怕,连忙摇头,但毫不躲闪
却不停颤动的身体却暴露了她对新鲜刺激的渴望。

    其实我也一样期待。

  Adele的歌声响起,正好有个电话打进来。

  「我到外面接个电话,回来再帮你夹上夹子,乖乖等我,不许出声。」我拿
起手机向外走,留下唐娜在黑暗中翘首期待。

  沈夏。

  看着来电的姓名,我有些失神。

  「喂,你好。」我客套开场。

  「这么久才接,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

  「是啊,你怎么知道,刚才就是在想你,嘿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切,我看你是想我的苹果电脑吧,给你这么久了,你都没个回音,是不是
不想还了啊?」

  「呃,最近比较忙,这样吧,我周末帮你搞定,然后联系你吧。」我都快忘
了这件事情。

  「好吧,等你哦,就这样吧。」

  她干脆利落的挂断。

  我独自站在漆黑的走廊中,那张天使般纯净自然的脸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眼
前。我摇摇头,黑暗中传来连自己都很难听清楚的一声叹息。

  回到娜娜身前,我伸出双手抱住她已经无甚力气的腰,轻轻地说:「好了,
娜娜,我们去吃饭吧。」

  「嗯,不……玩了吗」唐娜侧过身子让自己依靠在我前胸,搂着我的脖子,
小脸儿热得发烫。

  「呵呵,吓唬你的,我哪舍得真的把夹子夹上去。好了,都快9点了,先喂
饱你上面的嘴,晚上回家再喂下面。」我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到地上,让她斜倚
在办公桌边,帮她解开蒙眼的丝巾。

  「嗯,你,真坏……」她眨着水波流动的眼睛,又一次抱紧我。

  「对了,刚才大老板电话,我周末不能陪你了,要加班」唐娜说过不想要善
意的谎言,可我还是不得不说。

  「哦,那正好,周末我去把孩子接出来玩。」她真是个乖巧的女人。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愧疚。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其实对女人而言,善解人意比善解人衣更重要。
所谓爱情的十八个月保鲜期过后,温柔体贴会成为比诱人美色更强大的武器。

  可惜,岳翠微从来不懂这个道理。

  当然,那时的我也不懂。

     ***    ***    ***    ***

  仅仅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我就把MACBOOK的应用安装和双系统搞定,
虽然我以前从没用过苹果的任何产品。

  「喂,修好了?」接到我的电话,沈夏听起来很开心。

  「那是,我可是高级IT男,半天搞定。」我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

  「你可真够快的。」

  「虽然你是我老乡,不过还是要批评你,哪有说男人快的?」我继续着跟沈
夏三句之内必入歧途的谈话定律。

  「墨迹你,那该怎么说?」她一点都不虚心。

  「嗯,你应该说,哥,你真行,嘿嘿。」我在电话那头居然淫笑起来。

  「我呸,赶紧把电脑拿给我,我亲自检验过才知道你行不行。」沈夏再次亮
出了自己强悍的女王范。

  「时间你定,房间我开。」我继续无耻。

  「今晚六点半吧,定了地方告诉我」她说。

  「好吧,给你发短信。」

  「别了,你加我微信,短信要钱的。拜拜」

  擦,我连微信为何物都不知道,就这么被她挂了电话。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几分钟后,下载安装,我加了沈夏。

  我:「你附近的XX火锅,定好位了。」

  她:「乖,知道我爱吃火锅。」

  我:「我是谁啊!六点半」

  她:「不见不散」

  几小时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浓妆艳抹的沈夏跟两个同样烈火红唇的夜店女
郎一起出现在饭店门口。

  黑密浓重的假睫毛,银光闪烁的眼影,红得发亮的唇彩,白里透粉的肤色,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妖娆性感的脸。女人就是这么神奇,我心中的天使摇身一
变成为夜的精灵,周身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诱惑,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下身充血蠢
蠢欲动。

  可是我不喜欢沈夏现在的样子——不,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这是文文,也是咱老乡;这是莎莎。」沈夏大方的坐在我对面,向我介绍
两位随行姐妹。

  文文是个标准S身材的霹雳娇娃,而莎莎则略显纤弱,可能是南方女孩儿。

  「两位美女晚上好」我客气的打着招呼。

  「这就是你一直说的那个老乡?」文文打量我一番,扭头用奇怪的眼神和语
气跟沈夏悄悄说话。

  可惜这悄悄话的音量忘记关小点。

  「呃,我们点菜吧!」沈夏露出难得一见的失措表情,偷偷瞪了文文一眼,顾左
右而言他。

  小插曲过后就是难得的亲切联欢,三个老乡凑到一起本就够吵闹的了,更何
况还有沈夏和文文两位女中豪杰。

  酒足饭饱,我开车送她们到翡翠人间酒吧——这是她们工作的地方。

  「帅哥,要不要进来喝一杯?」文文向我热情的招手。

  「不行!不让他来!」沈夏今天第二次瞪了文文,然后转过身静静盯着我的
眼睛,「开车小心,再见」。

  这望穿秋水的目光,一如我们初见时那样清澈明亮。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她点点头。

    我还是喜欢她此刻的样子。

     ***    ***    ***    ***

  从那天晚上开始,一直到周一凌晨的30个小时之间,我和沈夏像分隔多年
的情侣一样如胶似漆地在微信中缠绵,我们坦诚相对,无话不谈。

  她是这个酒吧的花队舞女,每晚8点半上班,凌晨2点半下班,其中每个小
时表演一支舞蹈。所谓花队,就是除了跳舞,还要陪客人喝酒划拳,客人喝高兴
了会送她们花,每送一支花,她们都有会有提成。与此相对的还有驻场队,就是
只跳舞,不陪酒,当然相对而言收入就低很多。

  她是翡翠人间最火的花队姑娘,不只身材靓丽舞姿撩人,连脾气都是最火爆
的。

  她骄傲地对我讲起自己教训那些咸猪手的段子,讲起她替受客人欺负的姐妹
们出头的经历。

  我盯着手机屏幕,仿佛看到她杏眼圆睁地揪着别人脖领子时的尖刻犀利,不
禁笑出声来。

  她说不希望我像其他男人那样出入夜店,即使是去她的酒吧也不行。

  我说好。

  她问我是不是彼此说得太多发展太快。

  我告诉她,有些人初次见面就注定在一起,有些人即使朝夕相处也不曾相互
靠近。

  最后,她说自己刚刚失恋,五年的感情,很痛苦很痛苦。

  我说这么巧,我也是。

  只不过她有意识的回避一切跟前男友相关的一切问题。

  我自然不再追问。

  周一凌晨4点多,她下班回到家,我跟她互道「晚安」后才沉沉睡去。

  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这就是某样东西的强大力量吗?

  那天下班后我没有跟继续唐娜周五晚上未结束的游戏,我告诉她昨晚看了一
场西甲,累得很。她有些失落,但还是用手轻轻按摩我的黑眼圈,嘱咐我今晚早
点睡。

  又是一夜神聊,可能是昨晚太累,我12点多就睡着了,直到被电话吵醒。

  沈夏的号码,讲话的却是文文。

  「帅哥,夏夏喝多了,你能来看一下吗?」

  「等着,我马上来。」

  见到沈夏时她已经不省人事,她柔弱的手臂搭在文文肩膀上,脸色惨白。

  我冲下去不由分说就把她抱上车,毫不顾忌周围一群女孩子们的诧异眼神。

  文文也坐在后排照顾她。

  「没看出来啊,你刚才这么生猛,玩抢新娘啊?」文文拍拍我的肩头说,
「不过很爷们儿,哈哈」

  「废话,你看她喝成什么样了?你为啥不照顾照顾她?」我有些气急败坏,
完全无视文文的好意。

  「大哥,是她自己一直要喝的,谁拦得住啊?」文文说。

  「为什么?是为了他前男友?」

  「五年感情,你说呢?」文文幽幽地说。

  「能跟我说说吗?」我停下车,转过头看着文文。她们住的很近,不过几分
钟就到楼下了。

  「那他妈的就是个畜生,夏夏太傻了。」

  她顿了顿,继续讲述沈夏的故事。

  「夏夏刚来广州就认识那个鸟人了,他起初对夏夏很好,没过半年他们就住
在一起。从此以后她的噩梦就开始了。那个男人没有正式工作,靠六合彩为生,
没用一年就欠了很多钱。夏夏为了帮他还钱,只好辞了原来的活儿到酒吧工作。
那家伙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开始天天泡在夜店里,玩女人,连夏夏身边的姐妹都
不放过。」

  「操,这种人渣,她当局者迷,你们也不劝劝她?」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被
愤怒引爆了。

  「我劝了她三年多了,每次她抓到那鸟人跟别的女人鬼混都会跑到我这来哭。
可每次她都最终回到那个人渣身边。夏夏说,其实她已经不爱他了,她只是放不
下这段感情。」文文低下头,语气忽然变得轻柔,「其实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
这些姐妹们也没法理直气壮地劝她,因为很多人自已也是一样的傻。」

  文文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劝劝她。

  「我们上去吧,你抱着她。」文文推开车门对我说。

  我再次把沈夏抱在怀里,跟着文文上楼。

  「我在23楼住,好累,先上去休息了,今晚你好好照顾她吧」文文看着我
把沈夏轻轻放在床上,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又停下来,转过身。

  「她对你很有好感,我能看得出来,你好好珍惜,她真是个好女孩儿。」

  「我明白,谢谢你」我蹲在床边抬起头,一笑算是送别。

  突如其来的二人世界,这是老天在考验我吗?

  我脱掉她的高跟鞋,拉过被子小心翼翼地盖住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打开电热水壶后,我推开推拉门,走到小阳台上,点烟。

  燃烧在手指间寂寞的烟挑动着这个不夜的世界,也不断迷惑着我望向沈夏的
视线,可不一会儿就有清风吹拂,让周围的空气清冷下来。

  这些天,我都被深深的纠结困扰着。当最初了解她职业时那种巨大的失落感
慢慢消退的时候,理智逐渐抵挡不住败下阵来。我曾经通过不断地心理暗示使自
己相信沈夏的无辜和苦衷,我固执可笑地安慰自己,把探究沈夏特别的性格和职
业作为接近她的借口,这些行为无疑是疯狂而不可理喻的。

  而今天,所有的情绪都荡然无存,只剩下心痛。

  水很快烧开,我把冲好的蜂蜜水端到床头柜上。

  「沈夏,喝点水吧」我拿起一个靠枕,扶着她半坐起来。

  沈夏微微睁开眼睛,乖乖的喝了半杯。

  我用一边肩膀支撑着她的脑袋,把杯子放好,然后搂住她的后背,准备把她
推进被子里。

  她却突然用双手勾住我说:「我好难过,今晚别走。」

  也许酒醉中的她根本不清楚我是谁,但这样一句话还是让我的心肝狂跳。

  深吸一口气,压抑一下心中的杂念,却没法抑制小弟瞬间变硬。

  「嗯,睡吧,我陪你。」我让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如果不盖的话,她玉体横陈毫无防备的姿势很可能让哥忘乎所以。

  好在,她很快又睡着了。

  很多年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曾经玩过一个叫做《仙剑奇侠传3》的游戏,其中
的一句话让我终生铭记感动至今。

  「寒蝉也好,蝼蚁也好,你要的是我,不是我的样子,对吗?」

  爱情从来都不要理由,不需要条件。情至深处,连样子都不再重要,何况其
他?

  墙角的小夜灯在沈夏脸上洒下微弱而皎洁的光,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我
知道,她是沈夏,这已经足够。

    我就蹲在她的床前,静静聆听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

    仿佛又回到在飞机上相识的那一刻,沈夏仍然那样纯净简单天生丽质,只不
过她已经无法再用强悍的外在掩饰自己那颗执着单纯却最终伤痕累累的心。

    此刻她只是一个太需要关怀和守护的可怜的傻姑娘。

  沈夏,这个折翼凡间的天使,我终于爱上了她。

[ 本帖最后由 非天使 于 2013-2-20 09: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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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mr-e、加菲、王姗姗、jotti几位兄弟姐们的鞭策和理解,征文结束还有一个月,我尽量更吧。下一章应该会比较快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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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贼仔 金币 +3 交流 2013-2-20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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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上各位提出的意见和建议。
加菲兄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谢谢你的总结和支持,你在自己的个人笔记里把我这篇列为喜爱的作品,我是既感荣幸又有压力,哈哈。

JJ兄,此文没完结之前,我怕是不敢去看您的《公私记》了,因为有很大可能受到严重打击而失去继续的信心,等我的搞定了再去捧您的场吧,呵呵。

0234老兄,能在这里遇到您这样的仙剑迷,真是很难得,这句话一直让我感动至今,所以写文之前我就想好了一定要把它拿来借用一下,哈哈。当然纵论仙剑各代,最难忘的言语永远是属于灵儿,属于仙剑一,也许我也会在后面引用到,不过现在还没想好。

反道道兄,您给了我最多的意见和建议,同时也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谢谢你。其实说到底,桃花劫只是个充满个人印记的生活片段展示,缺乏前因后果,一切都是情之所至。您所说的节奏快的问题,我并不认同,唐娜和主角的感情是有长时间沉淀的,只是任何事情都会有个发端和突破口而已;至于沈夏,其实爱上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爱一个人却非常困难,猪脚与沈夏之间纠结更多地存在于他们相爱的过程中,因为这其中有很多现实的东西。

最后lin兄,什么结局我还没想好,呵呵,看到时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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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非天使

时间:2013年2月19日首发于第一会所(谢绝转载)

字数:6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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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空城决裂叹情殇

  这些雪花落下来,多么白,多么好看。过几天太阳出来,每一片雪花都变
得无影无踪。到得明年冬天,又有许许多多雪花,只不过已不是今年这些雪花罢
了。
                                                   ——小龙女《神雕侠侣》
*******************************************************************

  被铃声吵醒时才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低头一看是老板电话,连忙躲
到阳台上,一边接电话,一边透过玻璃门看着她。

    沈夏还在熟睡中,不过感觉气色好些了。

  又是一个急差,下午飞北京。

  我只好打电话给文文。

  「喂——」电话那头传出文文慵懒的声音。

  「不好意思,文文,我有急事要走,沈夏还没醒……」我看看手表,10点
半,心里有些抱歉——按理说这是她们的睡觉时间。

  「好吧,被你们害死了,等着,很快」文文挂了电话。

  我到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不一会就听到敲门声。

  真是好姐们儿,穿着睡衣就赶过来了。

  她什么也没说就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她看看沈夏,又转过头用奇
怪的眼神盯着我。

  「你也真够傻的,连衣服都不给她脱,她能舒服吗?」

  我尴尬地无语。

  文文不再用眼神拷问我,而是俯下身轻拍沈夏的脸蛋,缓缓地说:「看来你
要转运了。」

  「呵——你快走吧,把她交给我」文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挥手遣散我。

     ***    ***    ***    ***

  以前每次去北京出差时,我只会带最简单的旅行用品,因为那里有岳翠微。

  我一直觉得,女人才是家之所以为家的关键。一个家的环境、氛围、情绪都
是由女人主导的。男儿志在四方,走南闯北,逍遥自在,浪迹天涯,只有遇到自
己的真爱,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曾经狂野的心交给女人保管,并一生驻守在那
个女人身边。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的女人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北京是我和岳翠微一直梦想的地方,也曾经有我的家。

  不过以后就不再是了,我叹了口气。

  把大号旅行箱放好,系好安全带之后,我给岳翠微打了个电话。

  「喂?有事吗?我正忙着!」岳翠微永远都是每分钟几百万上下的语气。

  「飞机上呢,7点钟到北京。」我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干脆,更冰冷一些。

  「我晚上约了客户吃饭,在……」她依然是不假思索的快节奏回答,好像我
只是的是个路人。

  「我有话要跟你说,今晚!」我直接打断她。

  对面一阵沉默。

  「那我早点回来,你先回家。」她挂掉电话。

  空姐娉娉袅袅地举着「请关闭手机及电子设备」的警示牌在狭窄的走道中穿
梭,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试图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是的,我今晚打算向岳翠微摊牌,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承认我迷恋着唐
娜,甚至爱上了沈夏,但与岳翠微分手这件事与另外两个女子无关。

  由于昨晚几乎整夜未眠,我在飞机平飞后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都是岳翠微的影子。

  我看见岳翠微学生时代的样子,干净利落的短发,洋娃娃一样的面容。她转
学到我们班的第一天放学后,我站在窗外指着她,对闻讯赶来观赏美女的几个铁
哥们儿说,「我要泡她」。我是学习上的大拿,考试状元,令所有追赶者绝望;
她是文艺上的标兵,班花一朵,令所有追求者垂涎。

  那时候,我们拥有一切,花样的年纪,惊人的默契,连老师都默认我们在一
起。

  我看见岳翠微刚工作时的样子,那是很多年前,我们俩第一次坐飞机回家过
年。她拿着我用半个多月薪水买的柯达数码相机,坐在窗口位置开心地拍照、说
笑、打情骂俏,累了就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边休息一边看相机里的照片。

  那时候,我们拥有一切,崭新的工作,满意的收入,还有拥有了一个30平
米的单身公寓作为梦寐以求的二人天地。

  那些年我们俩都以为对方就是整个世界,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幼稚以及幸福。

  不过这所有的东西,都注定将在今晚终结。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盗梦空间似的梦中梦,在梦中我看到自己拼尽全力把在回
忆海洋中逐渐沉溺的「理智」拖上岸,「理智」已经疲惫不堪形容枯萎,「我」
搀扶着TA,帮「理智」清理身上的水迹。TA没有感谢也没有言语,只是转身
离开,留下一个在风中飘零颤抖却坚定远去的背影。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我指尖闪动,也许是刚才搀扶TA时粘在手上的。我
低头舔了一下,咸而苦涩的味道,像是泪水。

  梦结束的时候,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今晚将面临人生中的一次重大选择,可是我的心已经乱了。我抬手在自己脸
上胡乱蹭了几把,让自己的精神稍许振作。

  窗外已经夜幕降临,天空却并不黑暗。飞机下方的这座城市正在用区域庞大
连绵璀璨的光线污染标榜着自己众望所归、美轮美奂的繁华。

  北京,北京。

  一路堵车,开机之后收到了11个唐娜来电的秘书台提醒和5个短信,这趟
差事太急,而且是大老板直接下达任务,我没有来得及跟她交代。沈夏也发了2
条微信,第一条是「昨天谢谢你,文文太八卦了,你是不是都知道了?」,第二
条是「姐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的!」。呵呵,是她的风格。我嘴角僵
硬地上扬,却还是没有笑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8点多了,由于周日的一场大雪,今年的供暖提前,
屋子里很暖和,但我却找不到「家」的感觉。

  灯光亮起,眼前还是老样子,带着强烈岳翠微个人印记的一丝不苟的整洁,
相框、水杯、遥控器等等一切东西都在它们本来就应该在地方。

  有一次,岳翠微说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乖巧服帖井然有序,唯一让她
偶尔不知所措的例外就是我。当时我很感动,这是只有我能理解的她的独特方式。
我记得那晚我也用自己的「势」狠狠犒劳她,让她一次又一次「例外」地像她一
向鄙视的小女人那样在我身下哀求、啼哭。

  不过,我很快发现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例外——餐桌上的一束鲜艳的蓝色妖姬。

  岳翠微从来不买鲜花,因为她不喜欢凋谢和枯萎。

  我的心先是微酸,不一会儿就从酸变成疼,针刺一样的疼。

  一年半前,根据我们俩的北京梦想计划,岳翠微跳槽到北京的时候,我的心
里就隐约有些不安。我知道分居两地的痛苦,也知道这个繁华都市所充斥着的诱
惑与龌龊。只是北京梦想对我们的吸引力吸引力太大,而我们也对自己的爱情充
满信心。

  事实证明,我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北京。

  我能理解岳翠微,银行业本来就已经金钱至上,而她的职位决定了她几乎每
天都在各式各样的「局」中,跟一帮所谓的成功人士觥筹交错,虚与委蛇。

  我相信她对爱情和我的忠贞与坚定不是环境可以轻易改变的,但是,可能北
京是个例外吧。

  从最初越来越多的不满和抱怨,到之后越来越少的联系和关心,我们之间的
感情不可避免地走向末路。

  其实用一束玫瑰花来结束我们曾经浪漫致死的爱情,也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
至少比在洗手间发现其他男人内裤这种方式要温柔多了。

  我在餐桌前静静坐下,看着这些花儿。

  蓝色妖姬花瓣上星星点点的荧光颗粒在灯光照耀下愈加灿烂。女人们钟爱它
那异乎寻常的娇艳和美丽,却不知其实它们最初也是纯洁无瑕的白色,只是经过
人为的浇灌和染色后才变成后来的模样。大功告成,尘埃落定,当那些被沾染玷
污的花儿摇身一变成为妖艳高贵的妖姬时,还有谁会在意它们本来的样子?

  岳翠微回来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按照她白天承诺的,这也许算是早了。一
进门就扑到我的怀里,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一身酒气。

  「老公,我——我回来了」。

  只是一句久违了的称呼,就让我方才冷如冰霜坚似钢铁的心肠瞬间被融化成
水。

  我抱住她因为失去力气而特别柔软的小蛮腰,让她向后稍仰,看着她。

  虽然眼角有些许岁月的痕迹,但她仍然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

  酒醉的酡红让她的脸变得娇艳如花,略微有些散乱的迷离眼神渗透着丝丝点
点的欲望。

  我猛然发现怀中的女人在眉宇间竟跟沈夏有些相像。不,也许我应该说,是
沈夏跟岳翠微有些相像。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时隔十几年后,我以为自己会
开始一段新的爱情故事,却发现新的女主角只是some one like YUE而已。

  有人说女人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终生爱恋,其实男人何尝不是?

  「那些人……真……」她可能觉得后仰的姿势不舒服,于是重新又趴在我胸
前,「真讨厌,一直……一直敬我酒,不让我走。讨厌——」

  如果说女人的美貌和气质是她们最强大的武器,那么岳翠微绝对是大规模杀
伤性的核武器。她足够聪明,懂得利用这份与生俱来的资本,为自己博取现实中
所需要的种种资源,这无可厚非。只是她刚才的话,让我又忍不住想起她在酒桌
上肥头大耳的老板们中间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情景。男人的自尊心让我无法接受。

  她口中浑浊的酒气令人厌恶,我转过头试图躲避,目光落到那束蓝色妖姬,
它仿佛比刚才开放得更灿烂。

  算了吧,成全她,其实也是解放自己。

  我缓慢而坚定地拉开她缠绕在我脖颈上的双手,扶着她坐在狭窄客厅的小沙
发上。

  她带着略显诧异的表情抬起头看我,眼睛却逐渐清澈明亮。她清醒了,只是
在等我开腔。

  「玫瑰花很漂亮。」我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来,离她大概不到2米远。

  「他每天都送。我以前不喜欢鲜花,可现在我想明白了。再美的花都有衰败
的时候,既然这样,干吗不趁着新鲜漂亮的时候好好炫耀一下?过期作废。」岳
翠微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聪明人对话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我没再说话,只是苦笑。

  「你还爱我吗?」她问得很突然。

  「当然——」我只是下意识的回答。

  她猛然站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手指向外,用她最惯常的狮子座女人的语
气冲我说:「拜托,别再扯那些爱不爱我的问题。你看看外面,看看!这里是北
京,这里的房价是五万一平,这里不是我们从小长大的那个屁大点的地方!我已
经30岁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知道吗?」

  不知为什么,她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里变得死一样沉寂。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一直爱着你——」

  「可是你记住,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脸上肆意奔流的泪水和剧烈抖动的瘦弱肩膀,可是
深深的无力感却让我连安慰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我失魂落魄地拉起行李箱,向门口走去。

  岳翠微从后拦腰抱住我,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念叨着「对不起」。

  「放手,微微。」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正常一些。

  「今天留下吧,太晚了」她一边自说自话,一边从我手中夺过拉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也许是仍然有些眷恋,也许已经对什么都无所谓。

  她拉着我走进卧室,像个温柔的妻子一样帮我脱掉厚厚的外套、裤子和鞋,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贴温顺。

  还没来得及受惊,我就更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蹲在我面前,把我半软半硬的
阴茎含入她火热的湿滑小嘴里。

  岳翠微初蒙雨露的时候曾经给我口爆过几次,但后来有洁癖的她坚决拒绝了
我的要求,回想一下,那已经到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等一回的今天,我受宠若惊的鸡巴直挺挺地硬起来。

  她立刻感受到了我的鸡冻,更加卖力地边舔边嘬。舌头也并不熟练地开始在
我逐渐膨胀的蘑菇头边缘滑动。

  口舌伺候是这些天来唐娜每天的必修课,对我来说司空见惯,可岳翠微有些
拙劣的口活却让我血脉贲张,不一会儿居然有想爆发的感觉。

  我舒服地深吸一口气,用手摸摸她的头。她停下动作,抬起眼皮幽幽地看我,
带着娇羞的笑意。

  这表情终于把我今天饱受摧残的内心里一直隐忍着的嫉妒、不甘和愤怒释放
出来,这些情绪带着地狱一样的暴戾和灼热,迅速摧毁了残存的冷静。

  我用力的按住她的脑袋,让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一次次深深插入她的喉咙。

  她不停地干呕着、咳嗽着,我能看出每次的插入都让她很难过,可是报复的
快感却让我停不下来。

  当阴茎已经在她口中硬到有些疼的时候,我拔出紫得发亮的滚烫的铁棒,把
岳翠微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拽她的衣服。她雪白的躯体在我毫不怜香惜玉的动
作中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寒冷。

  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我扯掉已经湿透的蕾丝内裤。她的嘴唇微动,好像是
在说让我去洗澡,可是我的小弟弟已经等不及了。

  不容分说地狠狠插入之后,我的鸡巴在她肉体的最深处节奏混乱地翻腾搅动,
无处不在的细密包裹和阵阵紧缩强烈挑动着肉棒和龟头上敏感的神经。对一个3
0岁的女人来说,她肉穴的紧致程度令人满意的,甚至比小她几岁的唐娜还要出
色。

  我分开她雪白的大腿,把整个身体斜压在岳翠微身上,肉棒一次次连根插入
直捣花心。

  她紧紧闭着眼睛,开始像是在默默忍受着我异乎寻常的肆虐,后来却终于把
一双玉腿紧紧缠绕在我腰间,痛快淋漓的呻吟着叫喊着:

  「老公——你好厉害,哦——」

  「啊!」我终于在一声低吼后迎来那个激情喷涌的时刻,阴茎一颤一颤地在
她体内爆发,无套内射。

  这场激情无限的最后缠绵,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我和她都没有动。岳翠微以前说,她喜欢被我重重压着的感觉,那曾经
带给她莫名其妙的快乐和安全感。

  这个世界太残酷,也太现实,它挥舞着高悬在头顶上无情而锋利的屠刀,假
装怜悯地给这对男女和他们曾经矢志不渝的爱情留下最后的片刻光阴。

  可惜连最后的温软都残存不了太久。

  压抑的哭声打破这只闻心跳的寂静,最后连压抑都抛弃,变成她的痛哭失声。

  我用纸巾帮岳翠微擦干下体,翻身下床,整理衣装后静静地离去。房间钥匙
和满腔精液是我给她留下的唯二东西,至于我们共同账户里的那些存款,已经不
值一提。

  关门的时候,我听到自己一直勉力支撑的心脏瞬间破碎的清脆声响。

     ***    ***    ***    ***

  大雪之后,凌晨一点的北京有些寒冷和寂寥。我像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踯躅。

  胸闷的不适感一阵阵袭来,我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里一片冰凉。还
好,我没有忘记该如何呼吸,虽然这时候连呼吸都会感觉到痛。

  我在不知不觉间走上一座不知名的过街天桥,站在桥中间凭栏远望这个既熟
悉又陌生,既亲切又可恨的城市。

  10年前我大学毕业带着岳翠微和一颗雄心壮志来到北京的时候,我就是一
边数着一座座桥,一边用自己的11路丈量北京的大街小巷。那时候我蹭住在清
华同学的宿舍里,她住在地坛附近亲戚家,只为我们天天相见的约定,我经常从
地坛一路走回清华,安贞桥、马甸桥、蓟门桥、学院桥,这些桥静静的陪伴我渡
过2个小时的漫漫长途。

  那是多么艰难,又多么美好的岁月。

  我们依靠着彼此微弱的体温渡过每个寒夜,毫不吝惜地为对方奉献自己的所
有。我们捧着1块钱的烧饼作为午餐,却满怀希望地商量东三环或北三环的房子。

  曾经有很多个的夜晚,我胸怀着无限的柔情和激情地站在蓟门桥上,嘶哑着
嗓子对着远处的万家灯火高唱那首最爱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尤其记得那句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其实我一直是个生性淡泊的人,不想飞得太高,也不想飞得太远,只希望能
有自己爱的人陪伴,过些平平淡淡的生活。辞职、考研、毕业、南下、奋斗、赚
钱,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岳翠微。可惜这一切用心良苦和处心积虑,终究是
错付与人。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庄子,操你老子!

  一阵夹带着冰霜的夜风吹来,把几粒雪花飘扬空中。

  这些雪花落下来,多么白,多么好看。过几天太阳出来,每一片雪花都变得
无影无踪。到得明年冬天,又有许许多多雪花,只不过已不是今年这些雪花罢了。

  手机铃响,是岳翠微的来电。我思考片刻,按下了红色的拒接键。

  我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十几年来一桩桩一件件只属于我和岳翠微的记忆片
段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轮番闪过。

  转学第一天自我介绍时,她惊艳的美丽。

  每次考试成绩公布时,她看我眼神里的崇拜。

  高三班级元旦联欢弹琴时,她的自信和专注。

  对她摇头晃脑吟出小杜「与客携壶上翠微」时,她假装生气的可爱。

  第一次牵手过马路时,她满是汗水的小手。

  第一次接吻时,她问我「会不会怀孕」的单纯。

  ……

  十几年来我第一次放任泪水冲出眼眶,就算是对那段感情的祭奠吧。

  从这一刻起,北京不再是我的梦,它只是一座无人相拥的空城而已。

  再见,北京。

  再见,青春。

[ 本帖最后由 非天使 于 2013-3-6 09: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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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jhchy2005 于 2013-3-8 11:22 发表
有点中心银行里的少妇的感觉,有些人名也相同,期待继续更新
楼上这是从何说起?我下载了你说的中信银行少妇,没发现有重名的,你记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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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一下,这一页聚集了色城最美丽的爱美丽妹妹,色城贵宾蛇大,好朋友加菲豆,以及用“与客携壶上翠微”做ID的朋友,感谢大家的支持。

豆豆的一直在支持我,真心感动!
而蛇大的鼓励,俺只能泪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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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贼仔 金币 +3 交流 2013-3-11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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