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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作品] [武侠]「2009文心雕龙」「遣怀」(友情征文、不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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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2009文心雕龙」「遣怀」(友情征文、不参评)

这篇本是四大女名捕一文的背景设定,现在挖出来丰富一下,也算做补充或是前传。正好拿来友情征文,共合起承转合四部分,后面的更新也不专门开贴了,贴在后文就是。此篇不参评,也就不设权限了。当然版主以为不妥的话还是帮忙加个权限,预计这文两天就能全贴出来,总共也不过2-3W余字。

   
  起之章 落拓江湖载酒行

  杨柳岸,月晓,风残。

  牧野歌斜倚在柳树下,瞧着湖上的画舫。未几,便见画舫上转出一婀娜的身
影,浅笑盈盈的望着湖畔上那慵懒的少年。二人相隔二十余丈,却互相瞧的分明。

  那佳人明目皓齿,身段窈窕,在朦胧的月色映照下,真好似贬下凡尘的月宫
仙子一般。反观牧野歌却是一副落魄模样,腰间斜挎了一把破旧的黑刀,身上的
衣衫破破烂烂,几乎难以蔽体,唯独身后那尺许长的酒囊倒是光鲜。

  二人相视半响,却同时相逢一笑。

  只见那佳人樱唇微启,缓缓道:「一别十余年,没想阿哥你还是这么一副模
样。」

  语境中却带着几分凄凉,几分惋惜。

  牧野歌却是毫不在意似的,只是略约直了直身子,将腰间的黑刀随意丢在一
旁,拿过背上的酒囊,遥指了一下画舫,自己又嘬了一小口,这才微笑回道:「
倒不如妹妹快活。」

  两人相隔虽远,说话之间声音也不高,却互相听的分明,不知是心有灵犀抑
或内力修为已然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只是两人年纪看上去不大,开口便是十年之
数,确是有些妖了。

  「你还好意思,一去十年,今日却怎么想起我了?」

  佳人这声音倒是有几分撩人的酥意,柔媚入骨,不过牧野歌似是见惯了,并
不以她的撩拨指责为意,仍旧淡淡微笑着道:「若不是前些日子里突然听楼子里
的人提起,我倒还真差点记不得。」

  他这话说的有些许揶揄刻薄,那女子听了粉脸微白,显是不满他这么一番抢
白,却不露形色的悠悠叹道:「楼子,楼子,你就记挂着你那破楼子,你可知咱
们那孩子如今可好?」

  牧野歌乍听得女子此番说法,竟是怔了一怔。不知是因为她所提起的孩子或
是其他。不过也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浪荡不羁的神情。只是嘴里不
住喃喃念道:「孩子,孩子,你说我们的孩子……」

  这么一来显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原来做出那么一副不羁的样子多半是假
的,却实是和那画舫上的女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那女子瞧见牧野歌此番
情态,兴许也暗暗高兴,嘴上却不依不饶的接道:「是啊,我们那苦命的孩子一
出世就不见了爹爹,不知道哪个负心的汉子居然这么狠心。」

  「他……好么?」牧野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不由呼喊了出来,可是
话到一半声音却低了下去。也许是心里有愧,期期艾艾地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半晌才脱出一句不伦不类的问候。

  「是个女孩子,我让她随我姓高了。」那女子淡淡的说道,似是心中也被勾
起了神思,悠悠叹了一口气才续道:「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随了
怜花那丫头的性子,多半也是受苦吧。」

  说话间,那烟视媚行的女子自怀中掏出一面小镜,痴痴的看着镜子中的容颜。
神思不知飞去了何处。

  弹指十年,韶华催人老。那佳人虽说驻颜有术,可毕竟岁月不饶人,况且江
湖多风波,这些年来她一个人飘摇多半也苦了自己,实不知年华几何。牧野歌虽
说将一切看在眼里,可是他却惯了伶仃的生活,若是突然回到那女子身边,多半
也会逃开。若非此次实在是有事求她,真想永生不见。

  只是奈何,人在江湖。

  默然半晌之后,牧野歌才悠然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孩子的事
儿,既然随了怜花那丫头,多半也不会坏到哪儿去,此次相约,实是楼子里出了
点事儿,这才不得不专门来请高大姐回去做主。」

  高大姐长叹了一口气道:「唉,也罢,当年我离开青楼的时候便想到会有这
么一天。」声音带着几分萧索。

  两人这一番对话,虽不多,但中间却多是不做声,抑或长舒短叹,倒是过了
有小半个时辰,月色已然挂至柳梢。所谓月上柳梢,人约黄昏。只是那一弯残月
却多了几许凄楚。

  牧野歌又捧起酒囊浅酌了几口,突然重重咳嗽了几声,竟是咳出一丝血花来,
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高大姐眼见于此,才惊觉牧野歌一直强撑,顾不得许多,双足轻点,自画舫
上跃起,二十丈许的距离竟须臾便过,这等轻功端的是惊世骇俗了。

  她一跃至岸上,便将牧野歌一把揽入怀中,查探之下才发现他五脏俱错,居
然受了极为厉害的内伤。以她所知牧野歌的武功,能将其伤至如此厉害的,天下
怕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人。

  「你……」牧野歌被她抱住,身子还欲待挣开,却是一口气已然用尽,昏昏
然软倒在高大姐那温香软玉的怀抱。

  高大姐也不由心焦若焚,只是匆忙道:「莫用劲,楼子里的事情我自会出面。
你且好好休养,先让我为你镇住这伤势。」

  月色温柔。人更温柔。

  高大姐将牧野歌带回画舫,寻了一处干净的舱房,将他平放在榻上,看着牧
野歌那苍白的脸庞,居然有些痴了。她当日一气之下离了青楼,多半也是因为牧
野歌伤她太深,不过此时真的见了他,原本的满腔恨意却是不知该遣至何处。

  素手触及牧野歌那饱经沧桑却依旧英挺如昔的脸庞,不由想起当日那些日子
里缱绻,原本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却因为楼子里的人而变成了如今一觉十
年的噩梦。

  一个女子,又有多少青春,多少十年。饶是她这等江湖儿女,纵使武功练至
绝顶,却依旧斩不断那一缕情丝,不得已才凭着一艘画舫傲游五湖,做那风尘中
的神仙。可是高大姐却知道自己心中自始至终都无法忘记眼前这张俊秀的脸。

  其实牧野歌又何尝不是呢?

  他这十年,除了与怜花那丫头还有些往来,其余多半都是为了青楼的事情在
江湖中奔波,兴许也只是为了当年的一个承诺。为了高大姐一手建立起来的青楼。

  轻舟摇曳。高大姐的画舫此时已泛至湖心,四顾无人,她这才放心为牧野歌
疗伤。

  原本她一门功夫传自天竺,却是修那欢喜禅法,少不了男女交合之事,当年
便是看中牧野歌的俊秀,才让他在楼子里得以步步高升。这十年来,高大姐不是
没有过男人,多少江湖英杰为了求她一夕之欢而寻遍了五湖四海,却极难见到这
神秘的画舫,也只有牧野歌能如此轻松的寻着她罢。

  高大姐只在需要练功的时候寻找一些武功底子不错的青年英豪,还必须被她
亲自相中才能得以和她共渡良宵,不过牧野歌自然不在此列。

  他是高大姐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

  年近四十的高大姐,此时在灯影摇曳下倒似是个怀春少女一般撩人心魄,就
连重伤的牧野歌也看得痴了,这些年他身在青楼,多半也遍历风尘,御女无数,
却从没遇到过能和高大姐想提并论的女子,便是曾经和他有过一夕之欢的,那位
养在深宫之中的人儿,也比不得高大姐容姿。

  他此番受伤,却也是因为楼子惹上了那些人,那些江湖中人永远不愿意招惹
的对象。

  虽说怜花那丫头在庙堂之上深受重用,朝廷这才对楼子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
一只眼,可是今次他遇到的对手,却着实让他觉得有些无奈。

  「你觉得好些了么?」高大姐略施手段,暂时镇住了牧野歌的伤势,可是若
要根除却不得不与其双修。所以说话间的口气竟带着几分羞赧,让牧野歌也不由
为之一怔。

  他唯有轻舒口气应了一声。「嗯。不碍事儿了。」

  高大姐明明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不愿强迫与他,牧野歌也是自晓自家事儿。
两人却这般对望了许久,竟没人开口。

  蓦地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响起来,「姨娘,你在里面么?」

  高大姐似是这才醒起画舫上另有一人,对牧野歌解释道:「夭夭是我收养的
孩子,也是苦命的人儿。」

  话音未落,却见一个白衣丫头推门进来,怯怯地道:「姨娘,我睡不着……」

  牧野歌向她瞧去,发现这丫头不过二八年华,却出落的别有一番神韵,和高
大姐二人相映成辉,倒真好似一个嫦娥一个玉兔。尤是那一对秋水滟漪的眸子,
竟是十足的神似年轻时的高大姐。

  「她……是你收养的……?」牧野歌不由的想起高大姐方才说过的话,却不
信高大姐所谓的收养,只把这唤作夭夭的丫头当作了自己的女儿。

  高大姐却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嗔道:「瞧你这猪哥样子,莫不是见到
人家漂亮的女孩子都以为是你的妻儿不成?」

  牧野歌何时见过高大姐如此的小女儿情态,饶是如此,竟不知该如何答她,
呐呐的说不出话来。那夭夭却不住嚷道:「姨娘,船上莫不是来了客人么?是不
是又要夭夭陪客人做那个……?」

  牧野歌听闻此言,默不作声,心下却不由惋惜这女孩子居然似是目不能视,
而且似乎高大姐还让夭夭陪客人……

  高大姐也被夭夭这番抢白弄的哭笑不得,只得对牧野歌解释到:「没有你想
象中那么龌龊,只是夭夭善舞罢了。」说完拉过夭夭揽在怀中,竟像哄小孩一般
哄起她来,又喃喃道:「可惜这么一个伶俐的丫头,眼睛不好使不说,还总像个
长不大的孩子一般教人操心。怕是小时候受惊失了心,这么些年来一直和寻常人
家四五岁大的孩子一般。」

  牧野歌这才明白,不过被夭夭这么一耽搁,两人方才那种紧张暧昧的情绪却
早飞至九霄云外,此时到真好似一家人一般安宁祥和。

  待高大姐哄夭夭睡熟,这才记起疗伤之事,方才夭夭那么一番说辞,牧野歌
自然也知道她这画舫上曾经来过其他男人,却不知此时他心中作何感受。高大姐
自是不理会,却难免有些芥蒂,也不好就在夭夭身边施术疗伤。若不是牧野歌那
伤势必须双修之功,高大姐也不至于如此窘迫了。

  虽说二人早已熟知彼此身体,甚而都有了孩子,可是毕竟十年不见,一时半
会之间要做那档子事儿多少有些难耐。

  好在高大姐久历风尘,牧野歌也是欢场老手,情绪虽然有些不对头,可是彼
此只是眼神之间的一来二去便能互通心思。牧野歌自然知晓身为一个男人此时该
做些什么,他见高大姐居然有些羞赧,便一把将她环抱起来,低头就吻在了那一
对樱唇之上。

  高大姐被牧野歌强吻住,十年来内心的凄苦一下子不由涌上了心头,热烈回
应着他的同时,泪水却不自觉的浸满了眼眶。牧野歌感觉到脸上润湿的痕迹,自
然知道高大姐这么些年来的苦楚,双手抱的她不由更紧。嘴巴也寻上了她的双眸,
吮吸着那不住渗出的泪痕。

  高大姐被他如此温柔的动作勾起了记忆深处的痛。以往那些和她交欢的男人
都只是恋栈她的肉体而已,从来未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举动,一时之间只是任由牧
野歌的轻吻,顺着眼眶一路至耳根,脖颈,胸前,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用这刻骨
的温柔吞噬一般。

  牧野歌轻吻的同时,双手自然的接开了高大姐身上的束缚,将那一袭白纱轻
轻褪去,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消瘦的肩膀。不时在她雪白的肉体上留下深深的吻
痕。

  高大姐的上身只留了一件月白色的小衣,脖颈上挂着的绳带都被牧野歌解开,
只能将将覆盖住前胸,那一对浑圆的玉乳也呼之欲出。臻首更是仰至后面,享受
着牧野歌温柔的服侍,双眸微张,香舌轻吐,好不撩人。

  牧野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对于高大姐,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欲还
是爱,抑或二者都有,纠缠不清,可是美肉当前,他那浪子本性便表露无遗,由
不得想那么多。只是温柔的侍奉着佳人,雪白的肌肤上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吻痕。

  「嗯……莫要耽搁,你的伤势要紧……」高大姐此时还记挂着牧野歌的伤势,
却是催促着他快些,不要只是恋栈自己的肉体。

  牧野歌也明白高大姐的心思,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在继续,此番重逢,既然高
大姐已然不计前嫌,自然日后还有快活的时候,念及此处,他也放开了高大姐的
身子,褪去了自己身上那破烂的衣物。露出精壮的身子,就连胯下那一条肉龙都
早已跃跃欲试了。

  高大姐却比他动作还要娴熟几分,刹那间便一丝不挂。那成熟的肉体在昏暗
的灯光下看起来竟是如此诱人,直教牧野歌都看直了眼。

  「呆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坐下运功。这心法你还记得罢……」

  牧野歌这才回过神来,当下收敛心神,盘膝坐在榻上,抱元受一。高大姐见
他知道轻重,也明白牧野歌此时的伤势不能再拖,微微吸了一口气,便盘身在他
身上,将那胯下雄起的妖物纳入了自己的桃源洞中。

  「唔……」

  肉棍乍一接触到蜜穴,高大姐和牧野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轻呓。
高大姐是因为很久没尝试过牧野歌如此雄壮的阳物,而牧野歌则是很久没遇到如
此紧窄的肉穴,两人这一番交战,便似那天人引发地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好
在二人都熟愔这门功夫,忙运气凝神,保着灵台一点清明,下体却自然运动起来。

  就这番观音坐莲的姿势,两人不住的交合,体内功力阴阳相融,牧野歌的伤
势也神奇的愈合着。淫声浪语更是不绝于耳。高大姐直觉快感如潮,却不得不收
摄心神,此番交合虽说乐趣无穷,但也同样凶险无比。

  哪想此时一阵女子的啼哭自隔壁响起。高大姐听到了这声音,心知夭夭必是
出了事儿,可是运功正值紧要关头,牧野歌早已进入神息之境,对于外界之事不
闻不问,可是高大姐却仍心有旁骛。而啼哭不住响起的同时,一道人影蓦地出现
在高大姐身后。阴笑道:「嘿嘿,风尘三绝高仙子,想不到你也会落入我的算计
中吧?」

  高大姐不由心神大乱,就这么一耽搁,居然不觉运功岔了神,浑身一阵瘫软,
竟是伏在牧野歌身上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牧野歌更是就此昏死过去。

[ 本帖最后由 kradark 于 2010-1-1 0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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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之章 楚腰纤细掌中轻

  承之章  楚腰纤细掌中轻

  高大姐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这个阴恻恻的声音她做梦也无法忘记。十
年前,就是这个人逼使她离开青楼,离开她所爱的男子,没想到十年之后,他却
始终不放过自己。

  恨一个人可以恨多久,高大姐不知道,可是自从记事以来,她就把身后的男
人恨到了骨子里。牧野歌虽说是高大姐的第一个男人,可是高大姐的第一次却是
被这个人曾经残忍的夺去了,之后他更是残忍的夺去了她的一生。就连她躲入风
尘之中的这十年,这个男人都像梦魇一般紧紧包围着她。

  而此时,男人那肮脏的双手却再一次的触及了高大姐赤裸的肩头,可是高大
姐却无力反抗。那对手掌就好象有魔力一般,顺着高大姐的肩头自前面滑下,触
及她那一对浑圆饱满的酥胸。指尖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噩梦之
中。

  略微调息了一下,高大姐才渐渐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忿然道:「你把夭夭怎
么样了?」

  「原来那个可爱的丫头叫做夭夭啊,倒是不错的名字呢,却可惜那粉嫩的丫
头了。落在我手里的女人下场会是怎样你难道还不清楚么?哈哈哈哈……」男人
凄厉的笑着,声音无比的阴森可怕。高大姐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当年就曾
经尝试过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可是没想到夭夭居然因为她的缘故再次落入这男
人的魔掌之中。

  可是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便是眼前的煎熬就难以忍受,男人很明白高大姐
身上的敏感点,仅仅是规律地轻揉胸部就让高大姐感觉体内似乎有一股邪火在烧
一般,况且方才自己以双修功法为牧野歌疗伤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候被打断,体内
积蓄的欲望本就掉在那里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而经这男人的一番撩拨,下体竟不自觉的流出了潺潺春水。

  男人显然也发现了高大姐身体上的变化,只是他却不慌将高大姐的身子扶起,
而是让牧野歌那早已瘫软的肉棒依旧塞在高大姐的蜜穴之中,看着那阴水流出,
滑腻的液体沾满两人交合处的样子似乎很是激发了那男子变态的欲望。更是不住
的调笑高大姐道:「啧啧啧,没想到武林中人人梦寐的高仙子居然这么经不起玩
弄,尿了身子?」

  男人在高大姐身边的耳语让她感觉羞愧的无地自容,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偏偏
是暴露了她体内的欲望。莫说她此时无力反抗,便是功力未失,就在男人这高明
的手法之下,高大姐恐怕也禁不起这般玩弄。男人仅仅是双手轻抚,便让高大姐
不由发出了淫叫:「求求你,不要在这里,不要被他看到……」

  高大姐在此时显是知道自己失身难免,却是不想被牧野歌醒来之后瞧见她羞
人的模样,只得屈辱的求饶,若非男人早在她心里种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以她
一贯的性情,怕早已拼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了,此时却只能无奈的忍受着男人的
玩弄。

  男人不紧不慢的道:「嘿嘿,我今日既然找上了你,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你的,这男人还算有点用处,我也不会害了他的性命,否则当日受我一击,又怎
能把命留至此时。」

  「原来,要对付青楼的人是你?」高大姐这才知晓牧野歌之所以受伤就是因
为身后的男人,可是不知这狂魔一般的人,何时又有了官家的身份了?青楼作为
江湖中一个庞大的组织,一直以来和庙堂之上的那些大人物作对,朝廷早就有心
铲除,若不是牧野歌和怜花还有几分往来,怜花还能在朝中周旋一下,怕是楼子
早就出问题了。

  只是没想到朝中那些人这次居然找回了这个狂魔,对付他曾经一手创立的青
楼。高大姐不由有些担心怜花的安危。她虽久居江湖,但是这等事情却时时牵绕
着她的心,若说她对青楼一点也不关心,怕是也没人会相信,否则牧野歌也不会
找上高大姐了。

  高大姐只是不知这狂魔的目的到底是青楼,还是自己?一时之间虽然想了许
多,可是身体却被那狂魔挑逗而起了最忠实的反应,下体空虚的不行,若不是使
不上力气,怕是早就拖出牧野歌那瘫软的肉棒,而换上更加实用的东西了。她却
不愿开口求那人,下体不停扭动,但仍是难以聚起半分力气,好不难受。

  「嘿嘿,是不是很想要啊?你这套心法本就是我传授的,自然知道你现在在
想什么了……」男人继续用言语折磨着高大姐,而不给她肉体上的满足,这般撩
人心神的逗弄最是难耐,饶是久历风尘的高大姐也开始有些无法忍受,眼神渐渐
迷离起来。口中只是呓语般的求饶道:

  「求求你……不要再弄了……」

  男人并不理会她的哀求似的,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手指轻触的地方
却都是高大姐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他熟知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体的每一处,也自
然知道她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却偏偏不趁和她的心意,而是狰狞地咬牙道:「
放过你?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十年前你对我做过什么,又凭
什么让我放过你?」

  说着,男人拉过高大姐瘫软的手臂,碰触在他下体。

  那里只有一堆烂肉!高大姐其实心里清楚,十年前,若不是她假意屈从,后
来设计让这个狂魔丧失了男人应有的那种功能,怕是也不会有今天这般江湖地位,
而只能充当男人的玩物罢了。没想到,十年之后,他突然又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恶魔,这个让她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的男人……

  「哈哈哈……」

  高大姐却不由的笑了出来,笑得是如此的凄厉,却又是如此的开心。

  「你知道么?我从来不后悔做那件事儿……」

  「你背叛了我,背叛我的下场。」男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夭夭
不知何时进到舱房之中,在她模糊的视线中,那个魔神一般的男人,却有一张如
斯寂寥的背影。

  十年……

  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也许十年只是匆匆一瞥,弹指一挥,她原本不应该保
有什么苦涩的记忆。二八年华的夭夭,正是人生中最美丽最灿烂的芳华,却因为
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而渡过了暗无天日的十年。

  「爹爹。你放过姨娘好么?」高大姐却没想到,这脆生生的声音自夭夭口中
说出的时候,带给她的那种震惊……

  她管身后的男人叫——爹爹?

  男人也是一怔,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转为温和,狂喜般的咆哮着:「你……
终于……肯叫我爹爹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高大姐不由失神,她想起十年前自己逃出青楼的那个雨
夜,那个茅舍中依偎着的人影,那个六岁的小女孩,蓦然间一切似乎离她越来越
远。

  「哈哈哈,我也有女儿啦……」狂魔般的男人突然发出狂笑,那种狂喜,在
狭小的船舱里回荡着,却无比落寞。

  「她……是你的女儿……」高大姐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住
喃喃道:「她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

  高大姐一生虽然拥有男人无数,可是除了牧野歌,便是这身后的狂魔让她一
直难以释怀,一个是爱,一个是恨,可是爱恨纠缠到最后,却如同一场大梦一般,
不可思议。

  她一直以为,那个早应该死掉的女孩,却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渡过了凄凉的
十年。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就连那狂魔也不知十年来多少次梦到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孩子,如今却在
这么一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开口唤了他一声「爹爹」。颤抖的双手早已经离开
高大姐无力的娇躯,而是捧住了夭夭那苍白秀丽的脸蛋。

  夭夭脸上挂着泪,却犹自倔强的用她模糊的视线试图看清眼前的人,她不止
一次看到过这个人,在她六岁之前,在她逃开这个男人身边之前。只是十年的时
间改变一个人太多太多,曾经的狂魔此时流露出的一副慈父的神情却是她今生再
也无法看清楚的了……

  为了爱恨纠缠的二人,小小年纪的夭夭暗自背负了如此厚重的沉痛。

  **************

  牧野歌悠然转醒的时候,却正好看到高大姐犹自带泪的俏脸。

  他不觉的轻吻了一下高大姐的眼眶,眼角的泪花说不清是苦涩还是欣悦。

  「你怎么哭了?」牧野歌并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听到夭夭的一生惨呼
之后,高大姐和他的行功便受到冲断而陷入了昏迷。「夭夭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关心这个初见的少女。也许是爱屋及乌,也许是
那一只眸子里蕴含的伤逝。他看得出来,夭夭的过去一定充满了悲伤,可是高大
姐在的时候,他很少敢提起别的女人,哪怕是高大姐收养的一个孩子而已。

  高大姐推开牧野歌的身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缓缓道:「她没事儿。只是
走了……」

  「走了?」牧野歌听出她声音中的凄萧,却不知这走了是什么意思?

  「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

  沉默,良久的沉默。牧野歌突然抱住了高大姐的身子,他知道高大姐此时需
要的是什么,往往很多时候,一个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的是一个男人温暖
的怀抱。

  牧野歌虽然是一个浪子,可是他也是一个男人。

  高大姐想要推开他,可是这熟悉的温暖让她无法拒绝。她也需要一个男人发
泄她的痛苦。

  尽管这痛苦,是眼前的男人永远无法了解的。

  牧野歌的手指是温柔的,比起那狂魔的粗暴,让高大姐却感到更多的快乐。
女人有时候很矛盾,在痛苦的时候,往往喜欢更为粗暴的折磨,可是痛苦到了极
致,需要的却是温柔。

  又不仅仅是温柔。

  「用力……占有我……好么?」高大姐几乎是喘息着对牧野歌说出这样的话。

  下体的火热却提醒着她所能承受的极致。

  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夹杂着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混合在一起,化为了无边
无际的火,从高大姐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处开始燃烧起来。那火热的胴体是牧野歌
从来未曾感受也从来不敢想象的。

  坚挺的肉棍一次又一次的肆意侵犯着高大姐紧窄的甬道,似曾相识的场面却
又完全的不同。悲哀的却只有充斥船舱内的淫声浪语。

  疯狂么?

  牧野歌也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心,居然是痛的。

  好像一壶醇香的美酒,最为醉人,喝多了之后,头却是最为难受。

  云收雨霁。

  「青楼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答应我,不要再回去了好么?留下来陪我
……」

  「嗯,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帮你把夭夭找回来。」

  又是重重的一吻,牧野歌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许仅仅
是因为他看到了高大姐此时的眼神,如斯的落寞……

  牧野歌,本就是一个江湖上的浪子。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aisitena +2 驻站文学作者的友情征文 2009-12-8 19:26
  • aisitena 威望 +2 驻站文学作者的友情征文 2009-12-8 19:26
  • aisitena 原创 +1 驻站文学作者的友情征文 2009-12-8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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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应该是未修正完毕作品。结局那点实在没心思写了。大概把原来的设定梗概白描了一下,就算是完成了吧。征文人气果然惨不忍睹啊。SO~以后想起来再修一下吧。就算是暂时把结局放上来,只是不知道征文什么时候完全结束,之前应该能修正完吧。


    转之章 十年一觉扬州梦

    烟花三月,繁华似锦。

    牧野歌虽然在心里答应了高大姐一定要帮她把夭夭找回来,这是他第一次从
心里对一个女人许诺。不轻易许诺的人,往往就是一诺千金的人。

    可是牧野歌却很着急,他根本毫无头绪。虽说从高大姐那里多多少少的了解
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那狂魔此时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谜。更重要的是,一时之
间无法动用楼子的势力,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路向着长安,祈祷能碰碰运
气。此时他身在巴蜀,而楼子却远在两湘,若是回去一来二去未免耽搁了时间,
况且此次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显是那男人针对楼子还有高大姐她们的阴谋,
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罢了。

    多半是因为夭夭的身世吧,理不清事情头绪,牧野歌也只能顺着这方面去追
查了,因此他还是决定先去长安。起码问问怜花也好,尤其从高大姐口中得知自
己和她的女儿的消息之后,牧野歌多半也想得到自己的孩子此刻便是和怜花一同
居于长安。想到这里,步履也不由的轻快了许多。

    行了大半个月,牧野歌才越过了巍巍秦岭,一路上专拣人迹罕至的地方行走,
一来是省了些许路程,二来不愿暴露行踪,毕竟此刻的他,身上多半已经背上了
通缉榜文了。虽说高大姐应承他处理楼子的事情,可是若此事真的因他而起的话,
那暗藏的敌人怕不只是对付楼子那么简单了。

    这一日到了陈仓府,离长安不过一两日路程,牧野歌心下才略微安定了些。
既然那狂魔有官家身份,多半总会在朝中露面,那时追得他的行迹,若能得怜花
相助,说不得能寻回夭夭也不一定。匆匆吃过晚饭,牧野歌寻了间驿馆,将身上
剩余不多的碎银子全给了那驿官,央他为自己送封信至怜花府上,就说这一二日
便至云云。待亲眼见那信鸽飞远,这才安心寻了一处破庙,歇息去了。

    朦胧中,倒是似梦似醒之间,彷佛见到一窈窕女子在门口含笑而立,眉目盈
盈。又过了一会,却变成一夥官兵,手执明晃晃的钢刀在那边喊打喊杀。要么就
是横卧在美人榻上,乳波摇晃,覆雨翻云之间,确实疲倦之极,不由得沉沉睡去
了。夜间更是浑浑噩噩地梦个不断,抑或修罗屠场,抑或红粉骷髅,好不吓人。

    却不想第二日起来,浑身乏软,竟是感了风寒,好在他武功底子甚深,到不
至于倒地不起,只是行动之间难受至极。要知道练武之人平日里身体康健,极难
生病,若是得了病,则是难得转眼便好的,况且牧野歌自从被那狂魔伤了之后,
虽然得高大姐以双修功法疗伤,但还是多少有些积疾,所谓积劳成疾,便是他目
下的情形了。

    唯有忍着伤痛,艰难前行,原本一两日的行程,倒是耽搁了足足十天的功夫,
这一来二去之间,待得他行至长安城下,却是一阵目眩,竟是昏死了过去。隐约
只看见高大姐和怜花的身影,还有那狂魔,夭夭,以及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伶俐丫
头,不住的再他眼前闪现。

    长安作为皇城,倒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况且正逢盛世,万国来朝,虽说
江湖上风波诡谲,却丝毫影响不到这千古帝都。就连守城的兵甲都是一副神情倨
傲的样子,不过牧野歌突然昏倒在地,却不见有人过问,说不上世态炎凉,但却
怕招惹是非的心思,在每一个匆匆行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好在怜花自从几日前收到牧野歌的传讯之时,便张罗着手下打探他的行迹,
牧野歌昏死在地没约有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被人发现,送回了怜花的府上。

    牧野歌悠悠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天色将黯了,睁眼看到的,便是怜花那张
憔悴的俏脸,一时竟是哽咽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讲话,你且好好歇息。」怜花就坐在榻边,伸出一双葱葱玉手轻抚着牧
野歌的脸。饶是如斯熟悉的面容,却也有许久不见了。只是语声之中微微有些颤
抖,显然是心神不定。

    「我……」牧野歌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便觉得浑身乏力,连发出的声音都虚
弱不堪,没奈何值得看着怜花,那柔情仿佛要将眼前的佳人溶化一般。只是脑海
中突然又浮现出高大姐那张脸,还有夭夭那痛苦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原
本伸出了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怜花将这一切瞧在眼里,知道他心中难受,虽然身在朝堂,但是江湖之中耳
目众多,牧野歌和高大姐之间的风闻还有楼子里的事情她多少也是略知一二,况
且二人虽情意无限,奈何身份地位都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怜花自打武帝去后,倚
着太平公主的萌荫才爬至如今的地位,以她一个女人的身份,自是不易。若不是
牧野歌始终以楼子的势力左右江湖动向,暗暗帮助于她,她怕是早在风云诡谲的
朝堂斗争之中落败身死了,二人之间,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此时的怜花唯有轻叹一声,悠悠站起了身子,在牧野歌挣扎的眼神中盈盈离去了。

    牧野歌这一病,足足在床上卧了三个月。其间怜花来瞧他不过三五次,他所
在的地方,本就是怜花在长安的一处隐秘别院,要知道牧野歌身上还背着通缉榜
文,怜花虽然位高权重,却也不好将他置于自己府上,只得如此安排。

    这一日,牧野歌刚刚能下地行走,身体虽仍旧虚弱,伤势却回复了七七八八,
他正在院中随意散步,享受难得的宁静,三个月里,他已经将高大姐的约定告知
了怜花,请她帮忙寻找夭夭和那狂魔的下落,一时之间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只能
安心养病了。好在半个月前,怜花得到消息,说是有了那狂魔的踪迹。牧野歌这
才心急着想要恢复,好去追查二人的下落。

    据怜花所言,那狂魔倒是从巴蜀饶至两湘,协同当地的官兵铲除了楼子明面
上的势力,然后北上入关,一路回长安来了。想来也就半月间便能行至长安,牧
野歌也不由的有些激动。激动归激动,却只能暂时继续养病,毕竟此时就算怜花
肯帮助自己,二人合力也未必是那狂魔的对手,此事确实还需从长计议。而且得
知楼子终于还是出事儿的消息,虽说心里猜想得到只是那狂魔做给朝廷看的表面
文章,但是那些死去的兄弟毕竟都是在楼子里同生共死过来的,还有楼子里那些
苦命的女子们。想到这里,牧野歌不由得惦记起高大姐来,还有那个孩子……

    虽说他也问过怜花,怜花却只说孩子不在身边,而是被一位有道高僧带去了
法门寺修行了,一时之间牧野歌竟不知该不该去看看,心下也有些犹豫到底见到
那孩子之后又当如何面对了。

    总之是,千头万绪,纠缠不清啊。

    又过了几日,算起来正是那狂魔回长安的日子,牧野歌再也按捺不住性子,
也没待知会怜花一声,悄悄潜了出去。行至朱雀门外的大唐西市,混迹在人群之
中的牧野歌倒是不虞被人看见,他这些日子虽说憔悴了许多,但是在怜花的别院
里修养,却是染上了几分高门的习气,比原先那副落魄的样子不知道俊朗了几倍。
况且他身上的衣物更是光鲜,所谓人靠衣装,一时之间真的很难让人把他和原来
那个邋遢的江湖汉子相提并论了。

    匆匆而过的三个月,竟然仿佛许多年似地,能将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归根结
底还是牧野歌心态上的变化。自从再见高大姐之后的这一段日子里,他想通了许
多事情,所以对于怜花,他也没有那么多愧疚了,反而是平静了许多。总之这一
次帮高大姐追回夭夭之后,他就打算和高大姐两人一同去隐居,泛游于江湖之上,
而那些风波,早已经被他看得淡了。

    是啊,争来争去。到头来还不过是一场烟花。

    在长安城中晃荡了半个下午,却没有丝毫那狂魔的踪影,莫不是消息有误。
想到此处,牧野歌倒也不急于一时,随性的在长安城转悠起来。待得天色将幕,
他才悄悄潜回了别院。

    只是没想到,怜花居然在那边候了他整整一个下午,脸上的神情满是担忧,
及到看见他平安回来,才悠悠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嗔怪的道:「你就这么一声不
响的走了,我还以为你去找那狂魔拼命,害的我没来由的担心一场。」

    怜花虽说已经年近三十,但是在官场混迹多年,丝毫不显老态,却是个韵味
妖娆的妇人,此时一番嗔怪,倒显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只是神情间的几分憔悴
总是难以隐藏。

    牧野歌心里没来由一痛,不曾想他无意间的行为倒是教怜花如此困扰,上前
行了几步,将伊人揽在怀中,轻声道:「对不住了,我也只不过想去瞧瞧罢了。
下次出去一定知会你。」

    怜花偎依在他的怀中,头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幽幽地低
声道:「我还不是担心你……」

    「嗯,我知道。」牧野歌见到怜花此番行径,自然知道她心中之情,对于感
情方面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亏欠怜花太多了,所以哪怕仅仅是这么抱着佳人,
便能给她足够的满足了。怜花太辛苦了,牧野歌不由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哪想怜花突然昂起了头,紧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牧野歌心中一叹,
却也顾不得许多,有时候情动不过瞬间,他便狠狠的吻在了怜花柔滑的樱唇之上,
轻轻咬着她的舌唇,感受着那异样的温润。随着两人鼻吸的加重,牧野歌已经将
舌头伸入了怜花的口中,在深处采撷着玉人的津液,不住的卷起怜花的香舌来回
扫动。

    「阿哥……」怜花轻呓了一声牧野歌的名字,双手紧紧的缠住了他的脖颈,
用力的回吻着我,两人怎么也无法摆脱彼此了。一番热吻过后,直到牧野歌感觉
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怜花那如玉如花的樱唇,深情的注视着她那闪着泪光
的双眸。

    「怜花,你瘦了。」牧野歌环抱着怜花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道。说完开始
肆意的舔吮着怜花的耳根,他知道这里是最容易让怜花动情的地方。也许,唯有
这样能给她一丝补偿吧。

    由于亲密的接触和剧烈的热吻,怜花双颊上浮现出花朵一般艳丽的红霞,埋
首在牧野歌的胸前,享受着他的轻吻,而胸前的双峰在情欲的刺激下慢慢的挺立
起来,隔着薄纱在牧野歌的胸膛跳动,蹭弄,却像小女孩一般的调皮可爱,又是
那么的温暖、柔软,极大的撩动着牧野歌的神经,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美人
的胸前,一对魔掌更是不自觉的攀上了那坚挺的所在。

    「怜花,你真美。」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刺激,牧野歌开始轻轻的解除了怜
花胸前最后的束缚,那一对玉兔直接就袒露在了他的眼前,一双大手更是直接覆
盖在了怜花那诱人的乳峰之上,手指还不时的拨弄着怜花胸前的突起,鲜红的蓓
蕾在异样的刺激之下不由的挺立了起来。

    「嗯……阿哥……要了我吧……」怜花娇羞的说着,丝毫没有平日里在朝堂
上的风采,活脱一个情欲初开的处子一般,牧野歌也知道怜花此时的心意,尽管
内心还有一丝踌躇,却被怜花自己解开的衣衫完全的扫除了。

    多么完美的玉体啊,浑圆坚挺的双乳小巧而又挺拔,如缎的肌肤更是雪白无
暇,尤其那诱人的神秘花谷,更是让牧野歌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怜花……我……」没等牧野歌说完,怜花竟然主动的摸索着他股间的坚挺。
果然,早已竖立的龙头在玉手的婆娑之下不住颤抖着。毕竟牧野歌这样的浪子,
三个月的禁欲生活对于他来说,也需要好好的抒发一下。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怜花
的话,如果不是和高大姐有了那样的约定的话,他早已经扑了上去了。此时的牧
野歌,却只能闭上了眼睛。

    「阿哥……对不起……」看到牧野歌的反应,怜花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挣扎,
可是……想到有些事情,怜花不由得狠下了心,出手点住了牧野歌的穴道。

    「怜花!你!」突然之间穴道被点,本来想推开她的牧野歌也没办法,只能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复杂。

    「对不起,阿哥,你就当成把这一场梦吧。」说完,怜花轻轻的将牧野歌推
倒在了床榻上,顺手从身边的小几上取出了一瓶药,喂到了牧野歌的嘴里。牧野
歌虽然心中痛苦不堪,可是身体上的刺激却依旧那么强烈,竖立起来的龙头丝毫
没有软倒的迹象,反而在药力扩散之后,变得更加的狰狞。

    「为什么这样!不要啊!怜花!」牧野歌知道,怜花刚才喂他的药是他们师
门的独门秘药,可以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一个人的功力,而代价就是需要一个内功
高强的处子来做炉鼎,这个女人从此之后功力散尽不说,甚至可能有生命的危险。
他没想到怜花居然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牺牲,这个一直默默的依恋着自己的小
师妹,居然为了他甘愿舍弃这么多。

    可是此时他根本无法抗拒,怜花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甚至狠心的点了他的哑
穴。然后跨骑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坐了下去。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同时从怜花的嘴中和牧野歌的心中响起……

    而药力的运行却无法停止,牧野歌甚至什么时候冲开了穴道都不知道,他渐
渐的,在药力的支配下迷失,变成了一只情欲的猛兽。龙头一次又一次毫不停歇
的在怜花娇嫩的花谷中进出,肆意的摧残着她的肉体。

    很快的,怜花就在牧野歌在她体内的横冲直撞下泄了身子,第一次就喷出了
无数的阴精,而牧野歌毫无知觉的吸收着这些来自怜花的精华。怜花却丝毫没有
感觉到快感,而是无尽的痛楚,身体上的,还有心里面无尽的痛苦……牧野歌却
完全失去了理智,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的用龙头冲击着怜花的娇嫩的花谷,
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榻……

    夜,漫长。

    合之章 赢得青楼薄幸名

    牧野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怜花已经消失无踪了,还是昨夜的那张香榻,还
有那触目惊心的血渍和污秽,牧野歌却心痛欲裂。

    旁边的小几上,留了一纸香笺。上面用娟秀的笔迹写着一首小诗。

    「青梅何所栖,

    纵马倚相思,

    千里烟云散,

    回首君……」

    牧野歌知道,那最后没有留下的两个字,就是他和怜花幼时的约定。

    不弃。

    不离。

    如今一番情形,牧野歌也唯有徒叹奈何。同样从青楼出来的两个人,却因为
不同的路,最终还是要走到对立的位置上,牧野歌知道怜花的心思。可是怜花却
不明白,此时的牧野歌早已放弃了楼子,只是怜花放不下的……

    香笺背后还有一行小字。「七月十六、法门寺、高力士。」牧野歌虽然不知
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决定去法门寺看看。哪怕不是为了看自己的女儿,仅
仅是为了怜花的心愿。

    时光飞逝,牧野歌早在两个月前便离开了长安,他知道怜花不会再见他了,
可是他却不愿走远。而且一直没有高大姐的消息,这教他很担心。

    法门寺离长安跑马不过三个时辰的路程,两个月以来,牧野歌就在法门寺的
周围游荡。却始终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他只有等。此时的牧野歌,又回复了以
前那副落魄的样子,甚至连夭夭的消息也置之不顾了,更不用说楼子。终日借酒
消愁的他,除了等着七月十六的那一天到来以外,人生似乎完全失去了目的。如
果说在楼子里的时候,牧野歌还算是风流浪子,此时的他,便连街边的乞丐都不
如。明明看开了一切,却一切都没有看开。

    也许,真的只有高大姐的怀抱,才能给他温暖吧。

    很快的,炎炎七月,已经过去了一半。牧野歌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七月十
六。法门寺门前人潮涌动,比平日里多了许多,不仅仅是香客,就连不少王公公
子都跑来了,更为奇怪的是,居然还有不少江湖人士。要知道,天子脚下,这些
江湖人士向来是避而原之的,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此时的牧野歌也略
微收拾了一下行头,看起来比平日利索了许多。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牧野歌就蹲在平日里占据的角落,那漆黑的破刀早被他
藏在了褴褛的衣衫里,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试图找寻丝毫可疑的线索。

    然而一整天过去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直到天色将暮,鼓声响起
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奇怪的人经过。牧野歌心下诧异,难道怜花留给他最后的消
息并不是表面的意思?除非寺内有问题。

    一念及此,牧野歌也不耽搁,原本他的武功就不弱,悄悄潜入寺中也不是一
次两次了,可是今天翻过寺墙之后,却发现了极为奇怪的事情。

    寺门刚刚关闭不久,按说那些和尚们都应该在鼓声之后去做晚课的,可是此
时寺内的和尚倒是两三人一组的在寺内巡逻,仿佛在提防什么敌人一般。好在寺
内和尚虽多,武功却大多平平,他小心翼翼的潜入,在夜幕下倒也没有惊动旁人。
夜色掩映下,牧野歌仿佛鬼魅一般向深处探去。

    法门寺之所以出名,倒不是有什么得道高僧,而是藏有佛骨舍利。这些天牧
野歌早已将寺内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除了方丈智能禅师之外,就只有戒律院首
座智高禅师和塔林管事智慧禅师这两人在江湖上稍微有些威名,尤其在关中武林,
天子脚下,更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江湖好手了,可惜比起牧野歌来说还是差了几
分。此时的牧野歌自负对付三人合力都是绰绰有余,是以倒也不担心被发现后围
困在寺内,只是怕打草惊蛇,这才小心翼翼的行动。

    可是他在寺内绕行一圈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除了本该去做晚
课的和尚依旧在夜巡,让原本松懈的警戒加深了许多之外,竟没有丝毫动静。正
当他纳闷之时,塔林那边突然升起了冲天的火光。

    「走水啦,走水啦!」突发变故之下,寺内的和尚竟不慌不乱,只是靠近塔
林那边的喧哗大了一些,其他地方的和尚竟然依旧在势力范围内巡视。奇怪,反
常即为妖,突然失火本来就不应该,可是这些和尚竟然无动于衷,莫非是有大敌?
牧野歌不由心中惊奇,而就在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三道人影突然从塔林的方向窜出,直奔正殿。此时牧野歌正立于鼓楼之上,
寺内的情形瞧得分明,莫不是有人来窃取佛骨舍利?可是这与怜花的留讯又有什
么关系呢?他不由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之间便到了大殿顶
上,潜伏于阴影处。此时大殿中隐约传来的声音却叫他震惊不已。

    「秃驴,把女儿还我!」这声音却是如此的熟悉。正是牧野歌苦苦追寻的那
狂魔。只是不知他口中的女儿,是不是夭夭?牧野歌顺着窗口向内瞧去,果然见
那狂魔傲立于大殿之中,而刚才进来的三道人影,却是智能、智慧、智高三人。
而那狂魔身边却还立着一个女子,只是背对着瞧不清楚面貌,而那熟悉的背影,
却让牧野歌不由得一愣!

    高大姐!

    她怎么会和这狂魔又搅在了一起?难道他们两个都是来寻夭夭的不成?

    牧野歌正在思量要不要下去相助的时候,却听智能禅师喧了声佛号道:「高
大人,此女已经被皇帝征选入宫,吾等也只是在别人托付之下代为照料而已。烦
请大人不要为难。」

    「哼!皇上的决定,我自然不敢忤逆,我今日前来也并不想为难众位高僧,
只是……」话说了一半,那狂魔的语气便从开始的激愤变为阴沉。显然是智能的
话影响了他。只是没想到夭夭居然被皇上看中,这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牧野
歌自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原来那日那狂魔平了青楼的表面势力之后,便居功自傲,更是因为夭夭一直
在他身边,倒是让他生出了几分为父的快乐,便带着夭夭回到长安,而就在那一
日,不知怎得夭夭居然被皇上看见,想来却是那丫头使了心计,多半更是和怜花
有关。倒是高大姐自牧野歌离去之后,不知用什么法子,还是只身找上了那狂魔,
央求他救回夭夭,才有了今日之事。只是不知怜花那丫头怎么晓得将一切安排的
如此……

    「贫僧也知道高大人身边这位姑娘爱女心切,可是高大人你难道真的不为自
己的前途着想么?要知道,如果那丫头进宫,高大人您可是连带着平步青云,指
日可待啊。」牧野歌在一旁听着,也没想到智能和尚居然如此势利,一番话竟说
的那狂魔有了几分心动。

    那狂魔本意以青楼为引,想要控制高大姐,为她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报复。后
来突然多了个夭夭,却更让高大姐只得跟在他身边,毕竟对高大姐来说,夭夭不
单单是和她相依为命许多年,更是曾经救过她。而对那狂魔来说,虽说初见夭夭
时有几分欢喜,不过这丫头的心机深沉,却是和他一样。倒不如……

    「高力士,你答应过我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高大姐突然开口了。

    她这么一问,倒是让那狂魔又多了几分迟疑。从开始的激愤,到后来的阴沉,
在到现在的迟疑,高力士心思转了好几趟。却迟迟不知怎么开口。

    「罢了罢了,你不帮我我自己救,只愿你不要阻我。」说完这句话,高大姐
就直接对智能三人动手了,饶是她武功不弱,可是在三人包夹之下,却险象环生。
智能等三人竟不顾高大姐身为女流,合力出手,更是招招阴毒。实在是有负高僧
之名。

    牧野歌看到这里,再也不加躲藏,突然加入战圈,那狂魔见了牧野歌,终于
下定主意,与智能等三人合力围攻二人。牧野歌虽然得到怜花传功,功力大进,
堪堪能抵挡高力士的进攻。却不防高力士杀招之时,高大姐舍身为他挡了这一击。
才杀了智能等三人,重伤高力士,废了他的武功。高大姐最后央求牧野歌放过高
力士,牧野歌依言放了他。又在寺内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夭夭,高大姐此时却命悬
一线,伤重难治。牧野歌欲带夭夭和高大姐去寻怜花医治,而夭夭却决定进宫不
愿通行,高大姐神伤之下,撒手人寰,牧野歌目睹伊人消逝,黯然离去。从此放
荡与江湖,再次组织起青楼的势力,与朝廷势力作对。

[ 本帖最后由 蘑菇汤头 于 2010-2-1 20: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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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江湖,残酷的人生;虽然文章不长,但是从文中还是可以看到一股淡淡的悲剧情绪,这才是真正的江湖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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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同学这里真是凄凄惨惨戚戚,这么低的人气实在对不起小弟的辛苦啊~

精准的用词,锤炼的句,第一次看你的文,呵呵,水平不错,严重鼓励你一下,你很强的啊!

也许是不对味吧,所以喜欢的人不多,别在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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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啊,又看了一遍了啊

回味无穷,绕梁三日,真真是武侠界的一朵奇葩啊

可惜这么好的花儿就此沉到啥啥海沟里了

我是良人,再次鼓励下蘑菇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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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人相视半响(晌),却同时相逢一笑。
2.只是两人年纪看上去不大,开口便是十年之数,确(却)是有些妖了。
3.两人这一番对话,虽不多,但中间却多是不做(作)声,
4.却从没遇到过能和高大姐想(相)提并论的女子,
5.高大姐明明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不愿强迫与(于)他,
6.只得对牧野歌解释到(道):「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龌龊,只是夭夭善舞罢了。」
7.两人方才那种紧张暧昧的情绪却早飞至九霄云外,此时到(倒)真好似一家人一般安宁祥和。
8.牧野歌轻吻的同时,双手自然的接(解)开了高大姐身上的束缚,
9.牧野歌也明白高大姐的心思,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在(再)继续,
10.那成熟的肉体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竟是如此诱人,直教(叫)牧野歌都看直了眼。
11.牧野歌这才回过神来,当下收敛心神,盘膝坐在榻上,抱元受(守)一。
12.好在二人都熟愔(谙)这门功夫,
13.体内积蓄的欲望本就掉(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14.男人显然也发现了高大姐身体上的变化,只是他却不慌(忙)将高大姐的身子扶起
15.只是听到夭夭的一生(声)惨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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