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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幻想] 【跟着夫君去渡鬼】(61-80)【作者: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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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夫君去渡鬼】(61-80)【作者:乌柳】

作者:乌柳
字数:44,253 字



  61.夫妻斗法

  欲求不满的某人很是不爽,本来义父安排他们来凉庄,是给他们两人卿卿我
我的,她私自做主带来表姐也就算了,现还不准他碰,他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
的男人,美人在怀,还得心如止水坐怀不乱,也忒为难他了吧。

  净姝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生气,竟打算与她分床睡了,稍稍一愣,软了软语气
说道:「那儿怎么好睡?」

  司南没回答,指了指自个儿腿间还未消下去的昂扬,反问她:「你敢让我上
床来吗?」

  净姝一阵无言,又说:「你念清心咒嘛。」

  司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即伸手拿过一旁小桌上的酒葫芦开始喝酒。

  「大晚上的,别喝酒了。」净姝又劝。

  司南哼哼,「不让我干,还不让我喝酒,你也忒霸道了些。」

  「……」净姝不知该怎么说了,她是怎么也说不过他的,想了想,说道:
「那你喝完早点睡。」

  净姝只以为他喝过酒,消了欲望消了气就好了,不曾想,他竟一大早一声不
吭地走了,问守门人才知,他天色微亮就出门了。

  其他人都以为他是有事去了,只有净姝知道他昨儿生她的气了,他以前去哪
里都会留个信儿,今儿不曾交待就走了,说不准还在生她的气。

  净姝强作镇定,让六艺六礼私下去寻人打听打听,看他究竟是去哪儿了?

  不多久,六艺六礼回来,才知道,他是去帮着八皇子他们建庙去了。

  净姝不知道,她不让某人好过,某人就不让八皇子他们好过,天刚亮,就驱
着蛇鬼把八皇子他们从床上吓了起来,威胁着动工建庙去了。

  不知道的净姝偷偷松了口气,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小心
眼,让人送了饭食过去给他。

  可不曾想饭食又原样拿了回来,六礼说:「姑爷说已经随八皇子他们吃饱了。」

  「噢。」净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后与表姐下棋也心不在焉,连连输了好几
把。

  柔嘉只以为她担心司南,便提议说:「咱们也去瞧瞧建庙吧。」

  净姝正巴不得呢,赶紧依了表姐的话,放下手中的棋子,拉着表姐去了山泉
那儿。

  山泉附近挤满了人,做活的多,伺候的下人更多,都是给八皇子他们嘘寒问
暖,遮阴递水的,这排场,瞧着一点儿不像是惩罚,偏八皇子他们还叫苦连天。

  净姝看得好笑,可看到司南时,就笑不出来了。

  这厮看见她来,竟然忽视了过去,竟都不过来打声招呼。

  这下一旁的柔嘉意识到了不对劲,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净姝哪好意思告诉表姐真相,只说:「没什么,昨日他想喝酒,我不让,他
就生气了。」

  「不过喝些酒,为这个闹别扭不值当。」柔嘉劝她。

  净姝胡乱应下,眼神一直落在司南身上,可不论她怎么瞧,他都不曾回个眼
神过来,可见是还在生她的气。

  柔嘉陪着净姝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事情并不像她说的那般简单,想了想,
又劝:「有事好好说,别和他闹别扭,坏了感情不值当。」

  「我才没和他闹别扭,明明是他和我闹别扭才是。」净姝扭着帕子气郁,不
过是让他忍几天罢了。

  「那你哄着他些,才刚成亲,别闹了嫌隙。」

  净姝点头应下表姐的话,有心主动与他搭话,又担心人多眼杂,叫人看了笑
话,只得先和表姐回去,等晚上他回来再说。

  焦心等到晚上,天色擦黑他才回来,净姝赶紧上前去迎,他却是避过了她的
触碰,径直去了房里,拿了换洗衣裳就去了浴房。

  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净姝面上强撑的笑容垮了下来,揉了揉脸,又强打精神
跟进了浴房,殷勤说道:「你累了一天了,我帮你擦背吧。」

  说着便去拿他手中的布巾。

  司南躲过她的手,拒绝:「不用,我自己洗就是了。」

  说完还往一旁挪了挪,拉开与她的距离。

  看他如此避之不及,净姝再忍不住,眼泪霎时溢出眼眶,委屈道:「不就是
让你忍几天嘛,值得你这样生气?」

  司南一脸无辜,问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按你说的做吗?」

  说着伸手给她抹泪。

  「我哪有这么说?」

  「你不让我碰,我自然要避着你些,不然撩拨起了,我又会忍不住对你动手
动脚,到时候你又要嫌我。」

  「……」净姝自知理亏,一时无言,随后又说:「那也不必你这么避吧,早
上一声不吭就出了门,在山泉时,你看见我来也不搭理我,回来还避着我。」

  「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大早上又支棱起来了,你不让我碰,我自然地想法子
消耗一下,这才去帮忙建庙。在山泉那里,我一身汗味,怕你嫌弃,本来就不爱
我碰你,别更嫌弃了,至于现在,我倒想问问你,既然不让我碰,又作何来招惹?
仗着我疼你,就这么欺负我呢?」

  司南与她掰扯,心中却是在暗笑,小兔子终于进圈套了,不枉他做了一天的
戏。

  听完他的解释,净姝才知是误会了他,对于他的指控,略略有些心虚,「我,
我哪有嫌弃你碰我。」

  「要是不嫌弃就不会每次都拒绝我了,每次都是我缠着你来的,我昨夜反思
了一夜,想明白了许多,既然你不喜欢做,那以后每月只做三次,月初月中月末……


  说到此处,司南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说道:「忘记算上你每月来月事的
时候了,那就每月两次吧,月初一次,月末一次好了,你要是还觉得多,那就每
月一次好了,等回去我就搬到隔壁房去。」

  听他说得这样可怜巴巴的,净姝不知该怎么回,每次推拒他,那都是因为他
不分场合地点乱来,他要是老实些……等等,老实?这个词儿与他根本不搭边吧?

  净姝狐疑看了看面前这个纯良的夫君,想了想,应下:「既然是你决定的,
那就这样吧。」

  净姝怀疑他的目的,试探着应下了他的话,看他是什么反应,却不料他只是
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洗了起来。

  洗完出来,一起吃饭,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给她夹菜,却是不坐她旁边了,
坐到了她对面。

  净姝没作声,且看他待会儿上床会如何。

  草草吃了饭,收拾收拾,净姝先行上了床,不曾想,他又到了摇椅上睡。

  62.套路与反套路

  「不上床睡吗?」净姝忍不住问。

  「不了,我怕我忍不住,到时被你踢下床。」

  这下净姝心里有些摸不准他究竟是不是在做戏了。

  正想着,又听他说:「这摇椅不错,改明儿买一把放家里偏房给我睡。」

  净姝心中更是动摇了,但终究还是忍住没做声,只是轻轻嗯了句,便躺下睡
了。

  净姝心中七想八想,琢磨着他的真假,根本睡不着,只是躺在床上假眯。

  约莫躺了半个时辰,突听摇椅那边传来响声,抬眼看去,就见他大步往浴房
那边走,看着是去起夜的样子。

  净姝又闭上眼。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出来,净姝有些狐疑,不是小解吗?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大解也该出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出来,净姝不免好奇,轻轻下了床,走过去看了
看。

  只见亮着一盏小灯的浴房角落里坐着个人,正是久等不出的司南,他靠着墙
壁,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右手捏着块红布,包裹着自己的硬东西,上上下下摩擦
着,不时发出声闷哼。

  净姝没想到他会自己偷偷一人在浴房里疏解欲望,他手中的红布,分明是她
今日换下来的肚兜。

  瞧着他可可怜怜自己抚慰,净姝抬脚走了进去。

  司南假做被她发现模样,赶紧站起身,穿上裤子,解释道:「实在忍受不住,
才用你肚兜解解馋。」

  净姝没说话,径直扑进他的怀里,呜呜道:「我若是嫌弃你,就不会嫁给你
了。」

  埋头在他怀里的净姝不知道,某小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某小人也不知道,净姝现在是在假哭试探。

  净姝是很想相信他说的话,可直觉告诉她,他就是装的。

  「你若是不嫌弃,就不会不和我做了。」司南接着演。

  「都说了是因为表姐在隔壁睡嘛。」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看他还不打算露出真面目,净姝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说道:「我方才做
了个噩梦,我梦见有虫儿钻进了我的腿心,你帮我瞧瞧吧。」

  「什么?」司南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净姝假做羞涩,又说了一遍,这可喜到
了司南,只以为是她上套了,以为还有意外之喜,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及时稳住
了。

  若是平常,司南肯定会发现端倪,可现在温香软玉在怀,精虫上脑,让他失
了防范,真信了她的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怕是不好,得赶紧瞧瞧。」

  司南故作正经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半点儿没有拖泥带水,一手撩起她的裙子,
一手摸上柔软娇嫩的小穴儿,迫不及待好几下揉,专逮着那柔嫩敏感处下手,不
多时就将小小穴儿摸得汁水淋淋,滑滑溜溜,让净姝腿儿发颤。

  「外面不曾摸到,怕不是钻进里面去了,我用手指头帮你探探。」

  说话间,司南将一根手指嵌了进去,感受着里面缠人嫩肉,腿间大兄弟不淡
定了,司南一边用手指头给她拓宽,一边自己握着大兄弟轻抚。

  净姝垂眼看了看他手上的动作,知道时机已经成熟,说道:「还没有摸到吗?
那应该是没有吧,只是个噩梦吧。」

  净姝说完,推开他,就要穿衣,被司南眼疾手快拦下。

  「一根指头哪摸得到,我多放一根进去仔细摸摸。」

  司南说完,不等她应,又加了根指头进去,两根粗粗壮壮的指头一通搅和,
直让净姝发颤,腿儿彻底站不住了,若不是他紧紧抱着,怕是要摔了去。

  「两根指头也没有摸到虫儿,许是手指头短了些,没顶到最里头,虫儿藏在
了最里面。」

  净姝默默翻了个白眼,听他瞎编。

  「不如我用这大棒子进去探探吧。」司南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往里面顶,净姝
抓着他那大物,不让他得逞,「你这样进去,怕是会将虫儿顶到更里面去。」

  「这好办,我用这大东西,狠狠将里面的虫儿捣成肉泥,你到时也被我顶得
爽歪歪,一喷水儿就都冲出来了。」司南忽悠着,只是没想到话音刚落,大兄弟
就被她掐了把,顿时疼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忙忙伸手救出自个儿兄弟。

  「真当我傻呢?」净姝哼哼,将脱去的衣裳又穿好,便要走,看他还弓着身
子,做疼得不行模样,略有些迟疑,说道:「你别装了,苦肉计也没用。」

  净姝只想着以前也这般掐过他的手,也没见他这么疼,殊不知这处儿摸着硬
邦邦,却是受不得掐。

  司南疼得说不出话来,才意识到自己是入了她的套,这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
米了。

  净姝只以为他还在装,没做多看,便回了床上,只想着自己不搭理他了,他
装下去也就没意思了。

  净姝躺在床上,却是听着那边的动静,迟迟没有听到他出来的声音,又不禁
担心起来,莫不是真伤着了?

  想着他刚刚的样子,净姝终是又下了床,又去了浴房,偷偷看他在磨蹭什么。

  就见他背着身站在烛台面前,低着头,看着胯下,双手不停动着,嘴里还碎
碎说着话。

  夜里静,远远地也能听清他的说话声,「……明明瞧着温柔可人的,下起手
来也忒黑了……」

  司南察觉她又过来,话音一转,故意愤愤说道:「什么温香软玉,都他娘的
放屁,娶个媳妇儿只能看着,只能捧着,我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娶了个祖宗……」

  「你这是后悔娶我了?」净姝突然出声,司南假装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
看她。

  司南很快恢复镇定,提好裤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语气不好地回了句:
「后悔有什么用,还能把你退回去啊?」

  说完就与她擦身而过,坐到了摇椅上。

  「安司南你混蛋!」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后悔的话来。

  司南摇晃着椅子,并没看她,「我就是混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见他这副冷漠模样,净姝气急,气呼呼走到他面前,踹了他一脚,
「我才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司南猛地站起身来,伸手过来,净姝还以为他要回手,下意识转身要跑,谁
知刚跑一步,就被他拦腰抓住了,被他搂进了怀里,狠亲了好几下。

  「你后悔也晚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想逃脱了去。」

  63.愿者上钩

  净姝挣扎了两下,想起刚刚他的话,默默又停了抵抗,任由他触碰亲吻,只
是言语还是哼哼:「你不是也后悔了吗?」

  「我后悔也晚了,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鬼,逃脱不得了。」

  「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气话,气你谋杀亲夫。」

  「我哪有!」净姝不接他这黑锅。

  「你那样狠掐我那儿,还说不是,差点儿你就得做寡妇了,活寡妇。」

  「很严重吗?」净姝有些吃惊,又有些狐疑。

  「可不是。」司南说着,抓上她的胸,「我要是那样狠掐一把你胸脯,你疼
不疼?我那儿瞧着硬邦邦,可也是肉做的。」

  「那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瞧瞧?」净姝着急了,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去摸他裤
裆,抓住那软东西细摸,看哪儿伤着了。

  「不要,丢人,你给我摸摸,看硬不硬得起来就行了。」

  说话间,那软东西已然硬了起来。

  司南拉出她的手,「行了,能硬起来就没事。」

  说完将她放下,让她回床上睡去,他则又坐回了摇椅,等着鱼儿主动上钩来。

  小鱼儿没动作,想了想,终究是没逃过他千层套路,咬上了他的钩。

  「万一其他地方还有问题呢?」净姝挨着他坐下,伸手又抓住他那物,上上
下下帮他侍弄起来。

  司南心中暗笑,伸手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摸上她胯间,隔着衣裳揉了揉她软
乎乎的肉穴儿,「不用手,用这儿。」

  「我轻点,不会被人听见的。」司南先行保证。

  净姝终是点头应了,由着他亲上嘴儿,噙着纠缠。

  大掌一只解着她的衣带,一只已经迫不及待摸进了衣裳里面,捉住了一只柔
软肆意揉捏。

  净姝坐在他腿上,瞧着他在她胸前又亲又舔又嘬弄,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
脑袋,将胸乳尽可能的往他嘴里头喂,不知怎么,她喜欢极了被他吃奶的感觉,
喜欢极了被他又吸又吮奶尖尖的感觉。

  司南也是,纵使吸不出汁水来,也是喜欢极了,吃得满头大汗才从她怀里出
来,摸在她胸脯上使劲的手慢慢摸去了她腿间,隔着裙子一通儿揉弄,揉得她唉
唉儿叫,没一会儿腿心子里滋出一股水儿来,洇湿了裙摆。

  司南手上一用力,将松开的罗裙扯下,摸上湿淋淋的小穴儿,一摸一颤,再
摸再颤。

  司南慢慢摸着,寻好了位置,随即说道:「媳妇儿,我进来了。」

  话音未落,就挺着那大物,硬物,冲进了她体内去。

  「呀……」突然一下,让净姝不禁惊呼,声音有些儿大,净姝下意识伸手捂
嘴。

  「说好的轻些呢?」

  司南笑,「你先忍着些,让我过会儿瘾。」

  说罢,极力冲撞起来,半点儿不带保留,撞得净姝口中的呻吟声掩也掩不住,
轻轻四溢开来,配合着啪啪的交合声,叽咕叽咕的汁水声,让这寂静的深夜,平
添了几分勾人的暧昧。

  他这一下过瘾,却是又让净姝来了回高潮,呜呜发颤,再受不住,就要失控
叫唤出声来,司南伸手及时帮她捂住了嘴,将呻吟声又捂了回去。

  穴儿里头也猛地收紧,司南却是没有拔出去,咬牙忍着她的缠人劲儿。

  好一会儿净姝才松下绷紧的身子,瘫软在他怀里,娇娇儿喘气。

  等她松劲,司南方才能动, 深深给她来了两下,才又慢下来,笑道:「下回
姝儿再恼了我,就用这宝贝狠狠绞缠我,不比掐我来的更爽快。」

  净姝睨了他一眼,轻哼道:「那就不知究竟是奖还是罚了。」

  「是赏是罚可不是全由着你嘛,你说是赏就是赏,你说是罚就是罚。」司南
说着,躺下身,晃动起摇椅来。

  摇椅摇晃着,坐在上面的他们俩个也跟着摇晃,前前后后,轻摇轻摆,让那
在净姝体内的硬物变着角度顶她里头。

  轻轻地,缓缓地,与他刚才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初时有些尝鲜,稍久一
点便觉得不够劲儿,有些儿骚不到痒处的难受劲儿。

  净姝耐不住,撑着他胸口,自个儿用劲儿动了动臀,却不料摇椅因她这下,
摇摆速度突地加快,她手下一滑,摔在司南胸膛上。

  「哎哟~」净姝轻呼,倒不是疼得,是舒服得,那一下,体内的肉棍儿戳到
了一个刁钻的地儿,莫名舒服,叫她冷不禁颤了下,小穴儿也不禁收紧了。

  司南感觉到她的异样,抓着她两瓣儿圆臀往上抬了抬,将肉棒子抽出来些,
随即又寻着刚刚让她失态的那处儿顶撞过去。

  「哎呀……别,别顶那儿……」净姝赶紧唤停。

  司南低低发笑,不仅没停,反而加快了动作,一边动着,一边说道:「姝儿
两张嘴儿,一张叫我停,一张叫我不要停,我不知该听哪个了。」

  这回司南躺在摇椅上,没像之前那般,用腿固定摇摆的椅子,反而是配合着
摇椅摇晃的速度,捧着她圆圆翘翘的臀儿,快速抽插,专顶她里头最最敏感的地
方。

  「……不,不成了……不成了……啊呀……」不过几下,净姝便受不住他这
般癫狂,头上的发簪都被颠簸掉了,黑发散了满肩,汗黏在身上,更添了几分热
意,全然忘了还要捂嘴的事,压抑不住的声儿,回荡在整间房里,叫外头的蝉鸣
蛙叫都小了不少。

  司南喜欢极了她这被他操干得难以自持的模样,却还是伸手帮她捂住了嘴,
怕她清醒过来又和他闹脾气。

  被捂着嘴,净姝稍稍有些喘气不过,下意识去抓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拉下,
却是怎么也拉不动,被他捂着嘴儿,狠狠来了一遭,弄得那叫一个魂飞魄散,身
子儿颤抖地停不下来,差点儿晕死过去。

  司南仍是不急,每每有要射的欲望,就抽出来,稍歇一会儿,又插进去,如
此反复,只瞧着她被自己弄得高潮不断,神志全无。

  看着她这般失控,司南心中暗爽,却是又想出了新点子来,抱着她从摇椅上
下来,故意往挨着隔壁房的那扇墙走去,摆弄着她的身子,让还未完全缓过神来
的净姝扶墙站着,自己从后掐着她的腰,又入了进去。

  「这回我可不帮忙捂了,姝儿自己忍住,要是没忍住,可就会被表姐听到噢。」

  司南说完,也不管她反没反应过来,就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随即狠狠顶
了一下。

  64.昨夜下棋,胜负难分

  「你……」呻吟声打断了净姝要说的话,净姝顾不得再说话,赶紧自己又捂
住嘴。

  「开始了,姝儿捂好了吗?」司南虽询问着,可话音刚落,便将她按在墙上,
狠狠弄了起来。

  净姝双手紧紧捂着嘴,捂住溢出口的呻吟声,也捂住了自己说拒绝的话,完
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被他按在墙上狠狠弄。

  墙壁冰凉,胸脯贴在上面觉得凉浸浸的,后背被他火热胸膛贴着,热烘烘的,
一冷一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刺激得不行,那腿心子里的水儿压根就没歇过,
顺着他进出的大东西疯狂往外面淌,一些儿被他啪啪撞得乱飞乱溅,一些顺着她
的大腿淌了下来,打湿了脚下的一块儿地。

  净姝舒服得直抽抽,再经一波潮儿,腿软的站不住,软软坐到了地上,双手
却还是捂在自己嘴上,怕声音被隔壁表姐听了去。

  没有他那东西干扰,净姝方才才有机会小声说了句:「不来了,不来了……
我不来了……」

  司南忍不住笑,不顾她反抗,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抱到临湖打开的那扇窗前,
将她放在窗沿是坐着,随即自己也跳了上去,跨坐在窗沿上,抱着她又坐上自己
的大兄弟。

  净姝赶紧又要捂嘴,被司南先行拉住,「这边对着湖,随你怎么叫唤。」

  说罢又继续抽动起来,轻轻地慢慢地,一边弄着,一边示意她往天上看。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边,柔和的月光洒下,洒在他们二人赤身裸体交缠在一处
的身上,在房间地上印出一对儿交缠的影儿,光是瞧着这动着的影儿,都能看出
两人究竟有多合拍,有多爽快。

  瞧着自己和他的影儿,看着他的大东西是怎么在她体内进出的,净姝不禁更
加意动,不多久又高潮了,暖暖的水儿洒下,这回司南没再抽出去,好生受着她
这份儿咬,快速冲击百下,方才低低嘶吼着交待了这一腔儿浓精。

  两人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只是拥着,静静感觉着这份儿爽快滋味。

  两人拥了许久,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天边的月,远处的山,感受着湖风抚
过身上每一处。

  许久,久到净姝已经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与他说道:「咱们以后不吵架了
好不好?」

  「这是吵架吗?」司南反问她。

  净姝点点头,怎么不算?

  「要算的话,也算是我们掺和别人的事情,泄露天机的报应。」

  净姝一脸懵逼,听不懂他的话。

  「我当初一时高兴,帮你给柔嘉算了卦姻缘,泄了天机,以至于她与邱央真
的缘分提前了,咱们今儿个因柔嘉闹别扭,也算是报应了。」

  净姝一愣,仔细想了想经过,又想起他之前阻止表姐和邱央真和好,不由问
他:「提前了?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司南摇头,「不告诉你,你到时一个不小心吐露给柔嘉,可又算是泄露天机
了。」

  「一点点都不能说吗?我保证不告诉表姐。」净姝识趣地往他面颊上亲了亲,
用柔软的胸脯贿赂他。

  司南揉了揉软嫩嫩的大奶奶,妥协说道:「就一点点。」

  「我之前与你说,他们两人姻缘稍有波折,却是无碍,让她放宽心,等着邱
央真后悔是吧?」

  净姝点点头。

  「具体就在这波折上了,邱央真本该年底回来,现在六月就回来了,所有的
事情都变了,都提前了。」

  净姝突然想到,若不是她当日告诉表姐司南的卦象,表姐不会写信带话给邱
央真,邱央真也就不会匆忙回来。

  「提前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柔嘉和邱央真两人都是良善之人,邱央真又是吃军粮的,保家卫国功德厚,
影响不大。」

  净姝松了口气,不放心再问:「那咱们现在没事了吧?」

  「应当没什么事了。」

  净姝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不撒手,「我现下明白为何老王八修行百年还没得
道了,真是一不小心就犯错误了,这回是我连累你了。」

  「嘿嘿,媳妇儿,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就多依着我些,别每回都拒
我,你也馋馋我的身子,对我索求无度几回。」

  净姝哼哼,「我可做不来。」

  「你方才诱我帮忙摸虫儿可是十分得心应手。」

  「我只说了一句话,明明是你自己主动上钩来的。」

  夫妻俩打情骂俏着,不多久,司南插在她体内未曾拔出来的东西又开始慢慢
动起来了。

  净姝本想拒绝,想起刚刚他的控诉,乖乖闭了嘴,任由他将她压在窗台上,
渐渐又疯狂起来。

  交缠身影,羞走了天边的月,第二天,日上三竿,净姝方才扶腰而起,可恼
瞪了一眼身旁搀扶的司南,「再不和你胡来了。」

  司南不耻反问:「我们何时胡来了?」

  「这就是为夫实力,以往都是为了迁就你,一回生二回熟,这都多少回了,
姝儿也该适应适应我了。」

  净姝睨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欲多伤身嘛?」

  「姝儿没听说过房中术吗?」司南再次反问,嘿嘿笑道:「道门专有一书,
教人修习房中术,修得便就是这金枪不倒,阴阳调和。」

  「还有这样的?」净姝大惊,又有些狐疑他是不是又套路她。

  「当真有,这种事情我骗你做甚?你要是不信,随便问个懂行的,就知道了。」

  这种事情怎么好问?净姝忙忙摇头,「我信你就是了。」

  说完,另又说:「你会房中术,我不会,我吃不消,你还是得收敛点。」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你适应了就好了。」

  夫妻俩就着这个问题争论来争论去,也没争论个所以然来,净姝还担心昨晚
的动静会被表姐听到,一穿戴好,便赶紧喊六艺六礼进来,打探表姐有无异样,
若是表姐听见了动静,今儿肯定会有些不对劲。

  「表小姐和往常一样,不曾有何不妥,只是见小姐迟迟不起,差奴婢问了几
次小姐如何,是不是身体哪有不妥。」

  「你们怎么说的?」净姝赶紧问。

  「回小姐,奴婢只说小姐昨夜与少爷下棋难分胜负,歇得晚。」

  「算你俩机灵。」净姝总算松了口气。

  用过饭,净姝打算去找表姐,见他也打算出去,随口问道:「你要去哪?」

  「我还得去山泉那边看看。」

  想起昨日,净姝提议道:「伺候的人比做活的人还多,不知道他们是去做活
的还是享受的。」

  「是,姝儿说的是。」

  司南应承着离去,净姝便去找了表姐,与表姐聊了不多久,就听六艺来说,
山泉那儿不知怎么来了许多蛇,把伺候的侍卫丫鬟都吓走了。

  蛇儿们做监工,八皇子他们谁偷懒就咬谁。

  65.孙女的幸福和家族的前程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司南竟会用这么狠的一招,光是想想八皇子他们偷懒被蛇
咬的滑稽样子就忍俊不禁。

  表姐笑说猜测,六礼来了,说汪家来人了,来接柔嘉回去。

  来的是汪家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万福姑姑与长和姑姑,看这架势,净姝与柔嘉
心中都不禁担心起来,赶紧让六礼请她们二位进来。

  净姝和柔嘉左右试探两位姑姑,问外祖母这么着急让柔嘉回去做甚?不是说
好要在这儿住半月的吗?

  「老夫人具体没做交待,只让奴婢尽快带柔嘉小姐回去,片刻不能耽搁。」

  两位姑姑一改平日和善面容,嘴巴严实,半点儿不多说,这让净姝和柔嘉不
由担心互看了一眼。

  借口收拾衣裳,两人进了房里,一边收拾一边猜测老太太为何这么着急要她
回去。

  想来想去,两人都觉得是和婚事有关系,可净姝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让母
亲将司南的掐算告诉了外祖母,告诉她表姐的良人会是邱央真,又如何会出差错
呢?

  「你别想了,祖母总归是不会害我的,你们好好玩,无需担心我。」柔嘉宽
慰她。

  「这如何能不担心呢……」净姝话说一半,门被人敲响了,是万福姑姑来催
了,净姝只得快速交待一句:「表姐你只记住,你喜欢的是邱央真,他才是你的
缘分。」

  净姝之所以会这么说,是突然想起回门那天,与娘亲说的话,安伯候府于汪
家更有助。

  她担心汪家人会为了前程,会不顾其他,强迫表姐嫁去安伯候府。

  瞧着表姐走远,净姝赶紧去了山泉那边,去寻司南。

  司南坐在树下,正吃着西瓜,听她所说,并不吃惊,也不着急,反而拉着她
往腿上坐,让她一块儿来吃瓜。

  净姝着急的不行,哪有心情与他吃瓜,拉着他就要走,她得赶紧回去问问娘
亲,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南不动,手上用力,将她拉到怀里,搂着不放,「你听我的,别着急,且
等着看就是了。」

  「怎能不着急呢!」净姝有些激动,尽量压下声音与他说话:「我觉得外祖
母他们会为了汪家的前程,大有可能会不顾表姐心意,不顾你的掐算,强迫表姐
嫁给孟二公子。」

  明明已经让母亲与外祖母说过了,邱央真才是表姐的良人,净姝不明白外祖
母为何还要这么做,明明几个孙女中,外祖母最疼表姐了,为何还是不顾表姐的
幸福?难道家族前程真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舍弃最疼爱的孙女?

  「就算你猜的对又如何?你回去外祖母他们就会听你的话,改变心意吗?」

  「我……」净姝一时无言,随即又说:「那至少得告诉邱央真吧。」

  「只要他有心,又何需你告诉。再者说了,汪家不同意他和柔嘉的婚事,他
又能怎么样呢?」

  「那可怎么办?」净姝急得快哭了,此事事关表姐一生幸福,绝不能草率了。

  「你放心吧,我算得她会嫁给邱央真,就必会是邱央真。」司南说着,眼神
却是落在远处吭哧吭哧卖力搬木头的八皇子身上。

  净姝自是相信司南的本事,可就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

  夫妻二人凑头说悄悄话,不多时,引来许多人调侃,净姝心中担忧表姐,并
不想搭理他们无谓的话,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倒是司南与他们胡侃了起来。

  净姝还是不放心,想要赶紧回去,司南却执意要等山泉庙落成才走,按这速
度,怕是还需十天半月才能完工。

  净姝担心事情会有差错,时刻担心着,晚上躺在床上也心烦心燥睡不着,便
与司南打商量,她明儿先回去,他自己在这儿等庙落成。

  司南亲了亲她的脸,手掌顺势摸进了她衣裳里,反问她:「你回去就不着急
了吗?」

  「你放心好了,七月被称作鬼月,一般红事喜事都会避着七月,他们再怎么
着急,也会要到八月去了。」

  经司南一提醒,净姝这才明白为何那天娘亲特意说要过了七月才会定亲,想
来是避着七月的,那这样就还有时间了。

  「安心了吧?」司南狠狠亲了亲她的脸,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手掌抓着她胸
前的两只软软白白的奶球儿摸着揉着捏着。

  净姝按着他的手不让动,「不是我又要扫你的兴,实在是我腰还酸着呢。」

  「我还打算让你累一番,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来今晚我得另找法子哄你睡
了。」司南一边说着一边亲着她的脸,双手从她软肉上移下来,摸到她腰上,一
下一下给她掐着穴道按揉腰。

  「你还有什么法子?」净姝下意识问。

  「嗯……我给你唱首曲儿吧。」

  净姝点点头,不禁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他按得力道不大不小,却是每下都
落到了她难受的地方。

  司南清了清嗓子,轻轻唱了起来:「月弯纱窗凉,小道士思娇娘,娇娘怀里
暖,娇娘口里香。月弯照纱窗,小道士想娇娘。半盏怀中暖,一夜枕席香……」

  净姝听罢,无语笑道:「你这色小道,可真不害臊。」

  「什么都与你做过了,还害什么臊,你倒是也别害臊了,我可是还有许许多
多的花样想与你玩,得趁你怀孕前都试过一遭才好。」

  司南说着,又忍不住亲她,在她面颊上留下无数吻。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不是各种都玩过了吗?

  「多了去了……」司南凑到她耳边轻说,听得净姝瞬间睁大了双眼,「这也
太混账了吧!」

  司南嘿嘿笑,「我可是想了好久了,你务必得帮我圆圆这些个念头。」

  净姝正要拒绝,就见他突然面色一变,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净姝不明所以,问他:「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

  司南没有回答,净姝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不是说要出去吗?怎么这就睡了?」

  净姝说着,推了推他,他却是睡得死沉。

  「你别是又想法子捉弄我吧?」

  净姝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又不轻不重地拧了下他胳膊,他都沒甚反应,想了
想,伸手摸到了他裤裆里,抓住那东西弄了弄,他也没有反应,这才相信他是真
的睡着了。

  可他怎么会瞬间就睡着呢?以前都不曾这样过。

  66.拒做阎罗

  想起他刚刚的话,净姝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你可别吓我呀。」净姝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醒来,
只得小心将他睡姿摆好,给他盖上被子,整个儿窝进他怀里,数着他平稳的心跳
声,一夜无眠。

  一直等到鸡鸣天亮,还不见他醒来,净姝实在等不得了,决定赶紧带他去城
隍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通收拾,赶紧启程,紧赶慢赶,却不料行到半路,他就醒了。

  净姝嗷的一声扑进他怀里,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淌,「你可算醒来了,吓死我
了。」

  「莫哭莫哭,昨儿地府来信,我走的急了些。」司南忙安抚她,给她擦泪。

  净姝呜呜点头,却仍是抱着他哭了一场,将昨夜到今日一腔儿担惊受怕都哭
出来才抽噎着停下,问他:「你是魂魄出窍去的吗?突然去地府做甚?」

  司南点点头,说道:「因为之前处理蛇鬼一事,得了东岳大帝召见。」

  东岳大帝净姝听说过一些,十殿阎罗上面是酆都大帝,再上面则是东岳大帝,
「蛇鬼一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可是有何不妥?」

  司南摇头,「恰恰是处理的太好了。」

  「哎呀,你就别打哑迷了,快告诉我吧。」净姝有些心急,司南却是不急,
帮她仔细擦过脸上的泪才说道:「此次上天诸多警示,是因为八皇子是下任天子,
处置不好会生灵涂炭。」

  「八皇子是下任天子?」净姝有些不信,就八皇子那般德行,怎么能让他做
天子?他若为天子岂不会天下大乱?

  「本来是,现在不是了,他的天子运已经被皇上破了。」

  「是因为皇上给八皇子封蛇的缘故?」

  「没错。若八皇子日后为帝,必将生灵涂炭,此次蛇鬼事件是唯一转机,抓
住了便能避免,我助其避祸,所以才得了东岳大帝的召见,从孽镜里看得了这一
切经过。」

  原来八皇子这天子命是他偷来的。

  八皇子前世是条修行的蛇精,与大花蛇的前世一起修行,两蛇儿虽在一起修
行,心性却是相差甚远。

  一次秋猎时候,刚登基的皇帝进围场狩猎,追逐猎物时候,与侍卫们走散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正好皇帝落单的时候,遭逢了刺客。

  皇帝双拳难敌四手,抵抗不得,正要被其杀死之际,在附近修行的大花蛇发
觉了动静,出手救下了他。

  皇上为报救命之恩,问它可有所求?

  大花蛇思索良久,说道:「我并无所求,只想问问天子,别人都说蛇修五百
年为蛟,修行千年为龙,为何我修炼千年还是没有成龙?不知天子能否给我指点
迷津?」

  皇帝仔细想想,告诉它:「没有成龙,许是机缘未到。」

  「那何时机缘才到?」大花蛇又问。

  「现在机缘就到了,你救朕一命,朕自当报答于你,朕乃是真龙天子,你若
投胎于我儿,自当成龙。」

  大花蛇恍然大悟,与皇帝约好,一旦他后妃怀孕,便会托生她腹。

  不多久,德妃娘娘怀孕,皇帝记得与大花蛇的约定,对德妃此胎很是看重,
却不知,来投生的并非救他的大花蛇,而是与其一同修行的恶蛇。

  那恶蛇与大花蛇同修,听得大花蛇与皇帝的约定,听得它马上就要托生成龙,
心生妒忌,便生了恶心,设计杀死了大花蛇,冒充它投生进德妃的肚中,成了如
今的八皇子。

  「大花蛇千年功德,虽未成仙,此番遇到皇帝渡它,得了皇帝允诺,得了真
龙命,天子命,天子命被恶蛇夺走,德不配位,日后天下到他手中,必将生灵涂
炭。」

  「为什么偏偏要你处置?东岳大帝不能自己处置吗?」净姝不解。

  「三界有定法,天地人三君,不能随意插手其他地界的事情,不能插手人间
兴亡,他们知道天机,却也不能泄露天机,我也是赶巧了,不过是充当了一下狗
头军师罢了,说到底一切还在皇帝自己身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帝赐八皇子这个封号,是在毁自己当初的承诺,将它
又打回蛇身,也就破了它的天子运。」

  净姝没想到竟还有此等内情,心中十分庆幸,正想着,只听司南又道:「知
道东岳大帝为何会亲自召见我吗?」

  「为何?」

  「我阻止了这桩祸事,避免了生灵涂炭,立了大功,东岳大帝召见我,是为
了给我封赏。」

  「什么封赏?」

  「他见我明辨是非,有大才,问我做不做阎罗王。」

  「你是凡人,如何做阎王?」净姝急了,这不是意味着他要死了?

  「可不是,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所以我拒了。」

  「拒了?」

  司南点点头,搂过她,亲了又亲,「我才刚娶媳妇儿,可不想做鬼,哪怕是
阎罗王也不做。」

  净姝紧紧抱着他,再次呜呜哭了起来,她突地想起了之前绣盖头时的念头,
只羡鸳鸯不羡仙,她那时候的担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乖媳妇儿,不哭了,这不是没答应嘛。」

  司南捧着她脸,给她擦泪,心疼亲了亲她的泪眼。

  净姝哭了许久才收了声儿,抽噎道:「你做神仙去吧,别为了我耽误了。」

  司南搂着她笑,「傻媳妇儿。」

  「说起来,这事能过还得多亏你。」

  净姝不懂,怎么和她有关了?

  「会由我解决八皇子一事,许是因为义父的关系,义父此生会随侍皇帝左右,
大可能是因为前世与皇帝有所因缘,我成他儿,此番相助,也许是父债子偿。」

  「那也和我没关系呀。」净姝还是想不明白。

  「八皇子一事和你没有关系,可上天给我的种种警示,都是因你而来的,从
秋意到老王八,再到胡四娘,若没有你,我恐怕就过不了这关了。」

  净姝一想,还真是,「许是巧合吧。」

  「不管是不是巧合,你都是我的福星,我看你才不是鬼命,明明是旺夫命,
刚成婚,为夫这运气就滚滚来了。」

  净姝被他哄开心了,哼哼道:「你莫不是当初是看中我能旺你才想娶我的吧?」

  司南嘿嘿,「那倒不是,我单纯就是好你的色。」说着,一把抓住了她胸前
沉甸甸的两团儿。

  67.出名了

  「别闹。」净姝推开他手,又问:「咱们今世成夫妻,可是上一世有所因缘?」

  「那是自然,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缘分自然不是无
缘无故的。前世种种皆是往事,深究无意,咱们只看今朝,只在乎此后朝朝暮暮。」

  也是。

  两人谈了一路,等歇下嘴来已经到了京城,这回算是阴差阳错全了净姝想回
来的念头。

  闻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饭食香味,净姝觉得饿了,之前因担心着他,一晚没
睡,大早起来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都没来得及吃点东西。

  净姝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面看有什么好吃的,谁知这么一看,竟发现街上大
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这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见她看过去,又慌忙移开了视线。

  净姝有些莫名其妙,大家对九千岁很是畏惧她是知道的,看见安府的马车,
都会远远避开了去,可也不像如今这模样吧?

  想了想,净姝问了问坐在马车外面的六艺和六礼,问她们知不知道为何大家
都看着?

  六艺六礼纷纷摇头,她们也不知道,在城外就发现很多人打量,对着他们指
指点点,因为赶路,也就没有细究。

  这就奇怪了,净姝想着,让马车停了下来,让六艺六礼他们先行回家,而后
拉着司南进了旁边一家面馆。

  夏日炎炎,过水凉面最是清爽下口。

  司南不挑食,对此并无意见,只是他也注意到了大家的注视,他不像净姝自
己在心里琢磨,直接走到视线最为过火的一个人面前,问他:「你盯着我们看什
么?」

  这人年纪约莫而立之年,身材壮硕,满脸横肉,却是右腿有疾,需得拄拐而
行。

  男人拱手一拜,说道:「在下钟则,听闻安少爷会奇术,能令瞎眼复明,不
知安少爷能否帮我治好腿疾?」

  这下夫妻俩知道为何大家都看着他们了,原来所有事迹,都在京城里都传开
了。

  钟则此话一出,面馆里的其他人便都看了过来,有几个胆大的直接围了过来,
帮着说好话,让司南帮他一帮。

  司南没做推辞,伸手拿过一条长凳,示意他把腿放上来。

  大家看他要出手,一个个都激动了,帮着钟则将伤腿架到凳子上,将裤腿卷
起来。

  司南看了看,问他:「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嘴馋,爬树摘枣子吃,一不小心就摔下来了,右腿被身上带的绳子绊住,
在树上悬挂了一夜,就不行了。」

  司南又问他生辰八字,一番掐算,说道:「你这是因果报,我帮不了你。」

  「当真一点法子都没有?」其他人还在问,钟则倒是愣了,似想起了什么,
随即将腿从凳子上放下来,一瘸一拐,快步走出了面馆。

  正主一走,其他人也不好继续追问,各自散开了,净姝唤小二送两碗过水凉
面来,一边吃一边问他:「他那是什么因果报?」

  「杀生业报,现在只是腿,过两年就该是命了。」

  司南正说着,那钟则又火急火燎地进来了,手上拿了捆长绳和一把刀,往司
南面前一放,跪下来连连磕头,「安少爷,我知错了,求求您救救我。」

  原来啊,这钟则是个屠夫,在屠宰场里帮人杀猪宰羊,每每屠杀的时候,都
会将待宰猪羊用绳子绑住一条腿,吊在院子里的树上解剖。

  那次他从屠宰场回来,天色将黑,他走在路上,突然看见路边有棵枣子树,
不知怎么,就嘴馋得不行,极想吃那还没熟的青枣子。

  他抱着树摇了又摇,用石头往上扔,竟没弄下一颗来,便发了狠,抱着树爬
了上去。

  酸涩地枣子一入口,他连呸了几句,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馋这酸不溜的
青枣,正要下来,一个脚滑,就摔了下来,幸而随身带着的长绳勾住了树枝,勾
住了他的右腿,才让他不至于摔到地上,只是那样被吊了一夜,第二日被人发现
救下来,被勒了一晚的右腿就不行了。

  原本他还以为是长绳救了自己,没让自己摔下去,经司南这么一说,他再想
到自己那时被吊着的模样,可不是和屠宰时的猪羊一个样?

  「你既知道报应何来,现在悔悟尚且未晚,将这绳子与屠宰刀送去庙堂供奉,
消去怨气,日后积德行善,勿做杀孽便是。」

  「那我这腿不能恢复了吗?」

  司南摇头,「你此番能保住命已是万幸,若再不悔改,下一次,大罗金仙都
救不了你。」

  钟则有些被吓到,可转念一想,又问:「那么多屠夫,怎么他们都没遭报应?
偏偏我遭了报应?」

  「每个人因果都不相同,我也无法给你一一解释他们为何没遭报应,我言尽
于此,信与不信,全看你自己了。」

  司南这番,没有帮钟则治好腿疾,因果也是钟则自己发现的,最后一通忽悠,
非常像是神棍说辞,围观众人便觉得他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另说起自家哪里
哪里有个厉害的先生,能下阴探寿,能起死回生,上知五百年,下算五百年,什
么都了如指掌。

  听得那些人窃窃私语,净姝有些不忿,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晓得胡乱
救人也会有因果报应。

  对此司南倒是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

  面馆里的人觉得他名不副实,再没来扰,可架不住另外有慕名而来的人。

  这不一碗面条还没吃完,有人听到他们在这儿的信,紧赶慢赶来了。

  两个有眼疾的人一起进门,年纪相差不大,一人瞎了左眼,一人瞎了右眼,
争先恐后到他面前来,求他治眼睛。

  司南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坐下慢慢说。

  瞎左眼的是个捕快,正在附近巡街,听说他们进城,赶紧过来了,他这只眼
是六年前追捕凶犯时伤的,整颗眼球都没了。

  瞎右眼的是个生意人,是个绸缎庄子的掌柜,他这眼就是前两月瞎的,先是
有些迎风流泪的毛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查出原因,有一天突然就看不见了。

  这回司南没有多问,倒了两杯茶水,手作剑指,给两杯水分别念咒下符,让
他们各选一杯喝下。

  两人忙忙道谢,一人抢过一杯,忙不迭喝下,捕快喝完,眼睛大痛,目流血
泪,掌柜喝完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看得稀奇,纷纷问司南这是怎么回事?

  68.做了亏心事,活该遭报应

  净姝也好奇看他,司南却是卖起了关子,慢腾腾吃了碗里的面,看净姝碗里
剩下好些,催促她赶紧吃。

  净姝现下满腹好奇,根本没心思吃了,干脆放下了筷子,说:「吃饱了。」

  司南轻敲了下她脑袋,「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说罢,拿过她的碗,
将她剩下的面吃了。

  净姝点头受教,满腹心思却还是在那疼得满地打滚的捕快身上,又问他:
「他眼睛流了好多血,不会有问题吧?」

  「你等着看就是了。」司南还是不愿说,又等了一刻钟,捕快疼得身上被汗
水浸透,快要虚脱才终于止了疼。

  司南将其扶起,「你现在可以睁眼了。」

  捕快依言,慢慢睁开眼,原本空洞洞的左眼有长出了眼球,可还是不能视物。

  大家看得捕快恢复正常的眼球,又呼司南为神人,可又不免问他,捕快眼球
再生好了,怎么还是不能视物?

  「他为追捕凶犯,护一方百姓而瞎,是大功德,本可以恢复正常,只可惜他
做的恶也多,恶事做的太多,损了自己原先的功德,功德不够,只能恢复一半。」

  捕快听罢,跪下连连磕头,「安少爷,小的知错了,还请您发发慈悲,帮我
将眼睛复明,我保证以后再不做恶事了。」

  「差爷,您求我也没用,您还是多求求自己吧,自个儿多多积德行善吧。」

  周围人听得捕快自己承认作恶,都纷纷呸他活该,将他哄出了门去,那厢掌
柜趁众人没注意之际,偷偷问司南:「安少爷,怎么我的眼睛还没好?」

  「你这只眼究竟是怎么瞎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司南反问他。

  掌柜顿了一下,随即还是先前那番说辞,说不知怎么就瞎了。

  司南轻笑,「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你自己知道,老天爷也知道,你自欺欺人
可以,但瞒不住老天爷。」

  司南不管他轻言细语,说话声音不小,吸引了其他人,其他人又围了过来,
有好事之人起哄问那瞎眼掌柜:「你究竟做了什么遭报应的事?」

  「去,关你们什么事?」

  「说说呗,说不定你说出来,安少爷还有法子帮你呢。」

  掌柜似有些犹豫,看了看司南,司南没说话,只是配合着众人的话微笑,给
他希望。

  掌柜想了想,决定坦白试试,只是不当着大家的面说,拉着司南到一旁去说,
不让其他人听。

  原来啊,绸缎庄子里做了不少成衣共来买布料的人试色,这掌柜便在试衣的
小房间里开了个眼睛大小的洞,偷看那些个小姑娘小娘子们试穿衣裳。

  他惯用右眼去看,这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小细节,不知从何时起,他右
眼便患上了迎风流泪的毛病。

  他寻遍京城所有大夫,也没将眼睛治好,也曾将事情往偷看一事上想,可无
奈他实在改不掉这毛病,他就是喜欢偷偷看大姑娘小娘子换衣裳,若碰到个久没
挨过男人的,他便将一旁更大的洞揭开,将自己硬邦邦的东西从洞口送进屋里,
引得那久旷骚娘们的视线,十有八九能成事,胆子小的只敢伸手摸,胆子稍大的,
敢用嘴儿尝,胆大包天的自个儿就能把穴儿怼上来,套弄起他的东西物什来。

  掌柜只敢说偷看之事,并不敢说开洞诱小娘子的事。

  「你借用绸缎庄子便利做掩,偷看小娘子换衣裳,如今瞎了眼,遭了报应,
怎么有脸来求我救?」司南的话故意说得气愤,声音之大,让整个面馆里的人都
听到了,一时间把大伙儿都气坏了。

  他那绸缎庄子门面不小,开门做生意,大家伙都熟悉,因能试穿,不少人都
会他那儿去买,说不准在座人的妻子女儿就被他瞧看过,一时好些人撸起袖子要
教训他。

  掌柜被他们吓得,来不及再问司南解法,就灰溜溜的跑了。

  等他一走,司南叫停各位群情激愤的众人,「诸位,我话放这儿了,往后想
来找我治病的,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既做了亏心事,便
是活该,求我也没用。」

  说完便拉着净姝走了,净姝拧眉想着事,司南察觉不对,问她怎么?

  「我在想,我有无去他店里买过衣裳。」

  「有结果了吗?」司南一边问一边摩拳擦掌撸袖子。

  净姝莫名其妙,问他撸袖子这是要干嘛?

  「要是他看过你,我定是要把他另一只眼也打瞎了。」

  净姝被他咬牙切齿挥拳模样逗乐了,摇摇头,「应是没有的,一般缎子都是
自家铺子里送来的。」

  说起这个,净姝突然想起,陪嫁的几家铺子和庄子她还未曾看过,还未曾与
几家掌柜见过,尽掺和表姐的事情去了。

  表姐那边也不知如何了?

  想到这些,净姝不由扶额,随即看向司南,笑眯眯,娇嗔嗔叫了句:「相公~」

  司南眉头一跳,笑道:「无事献殷勤,有话直说。」

  「你会看账本吗?」

  「不会。」

  净姝顿时颓了,「那看来我只得自己来了。」说完又笑了,笑道:「原来还
有你不会的东西。」

  司南颔首,「以后家里银钱打点,还得多多仰仗姝儿了。」

  净姝笑,问他:「你帮人看事我就没见你收过钱,你有什么可以让我打点的?
家里的,都是义父的,轮不着我管。」

  司南皱眉想了想,认真说道:「看来,我只能吃软饭了。」

  看他认真模样,净姝不由得笑出了声,就听他又说:「你说,我帮八皇子解
决蛇鬼,皇上就没点赏赐吗?」

  「我与你说笑呢,你别当真。」净姝以为他把她的话当真了,赶紧解释一句。

  司南耸耸肩,「我才不当真,吃软饭就吃软饭,哪个让我媳妇儿有钱。」

  「……」净姝无语,就没见过他这般能将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两人说着笑回到家,稍稍洗了洗,便让六艺去隔壁问问娘亲,表姐那儿是什
么情况,又让六礼差人去陪嫁的几个铺子庄子走一趟,将其近两年的账本拿来,
另通知几个掌柜,管事的明天上午来安府一趟。

  一通忙活下来,已是申时,司南正想开口让她歇会儿,那边又有下人来报说:
「少爷,三驸马差人来请您过府一叙。」

  净姝顿时看向司南,不必说,三驸马肯定是想让司南帮他治不举。

  司南摆摆手,「你让他转告三驸马,若有事相求便有诚意一些,我恭候他大
驾。」

  「是,少爷。」

  等下人一走,净姝赶忙问他:「你打算要怎么做?不会要帮三驸马治好吧?」

  「放心,治不治都要走个过场,不能让他心生不满,日后为难我们。」司南
说着,反问她:「你怎么让六艺去问?怎不自己亲自去问问娘?」

  「刚嫁过来,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会让别人笑话的。」

  「这有什么,你要是怕人看见,咱们翻墙过去也行。」

  净姝笑,「你就惯着我吧。」

  69.不举的三驸马

  不多久,六艺回来了,才知道真的像他们猜想的那般,汪家人不愿放弃安伯
候府这桩好亲,不顾表姐喜不喜欢,不顾那邱央真才是表姐良缘。

  「舅老爷他们说,已经找人合过表小姐和孟二公子的八字,是天作之合,说
姑爷掐算的不准。」

  净姝万分无语,别人都是求着来帮忙,自家人反而不相信,这能有什么办法
呢,或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说辞。

  看他们这样,是铁了心要将表姐嫁入安伯候府了,净姝不由看向司南,「真
的不会有差错吗?」

  「你放心,不用着急,一切自会有转机。」

  净姝叹了口气,「也不知那邱央真是何打算?」

  在胡思乱想中,三驸马低调地来了,许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来过安府,还是
从偏门进的。

  两厢见礼,司南直截了当问他:「不知三驸马寻我有何急事?」

  「这……」三驸马看了看房里伺候的下人,司南会意,让其他人都下去,并
没告诉三驸马,净姝在一旁屏风后面坐着。

  「不瞒先生说,我此番来,有一事要求先生帮忙。」

  司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几月前,我不知怎么突然不举了,寻遍名医也没查出个究竟,寻术士看,
他们说我这是被人用厉鬼怨气下的咒,谁人解咒,就会反噬到谁人身上,他们都
不敢沾惹,听说先生本领高超,我特来求助。」

  「您身为驸马,什么歹人敢向您下咒呢?」司南明知故问。

  「我也纳闷呢,我向来待人和善,不与人交恶,不知怎会有歹人对我下此毒
咒。」

  三驸马此话一出,屏风后面坐着的净姝默默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其睁眼说
瞎话,不要脸!

  「总是有原因的,三驸马您再好好想想,不举前后可曾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
情?」

  司南也在睁眼说瞎话,发生什么,他他这个下咒的「歹人」最了解了。

  「异常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那一夜,我睡的正迷糊,突
觉尿急,本来该是尿夜壶里的,脑子一抽,不知怎么去了外面净房。」

  「我当时尿急,并没有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脱了裤子撒尿,正爽快时,来了
个起夜的小丫鬟。」

  小丫鬟也正是迷迷糊糊之时,打着哈欠,都没注意看里面有没有人,就脱了
裤子撒尿。

  瞧着小丫鬟圆圆翘翘,白白嫩嫩的臀儿,他控制不住起了反应,一把从后抱
住了那小丫鬟,小丫鬟被他吓了一跳,顿时惊醒,没拉完的尿液顺着大腿湿了裤
脚。

  他一面堵着小丫鬟的嘴,一面去摸小丫鬟湿漉漉的穴儿,借着尿液强行将东
西物什戳进了小丫鬟的穴儿里。

  那种爽快劲儿他无法形容,以前从未体验过,像是在寒冬腊月冻了一宿,突
然泡进了热水里,爽得魂儿都要飞了。

  他忘情抽插顶弄,弄着弄着,发觉小丫鬟体内越弄越干,到最后,竟然干到
磨得鸡儿发疼,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抱着操弄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七窍流
血地恶鬼。

  恶鬼见他看来,猛地一扑,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是做
了个噩梦,自己还好生生在床上睡着。

  原以为只是个噩梦,并没有放在心上,再次睡了,如此几天,直到那天,三
公主兴起,想和他耍一遭,怎么弄都弄不起来才发现异常。

  一开始并没往鬼怪上面想,寻了御医来看,御医检查说无碍,他才想到了那
天晚上的梦,御医便说,许是梦里受了惊吓,心里有了障碍,才硬不起来,心里
多做克服,或是寻几回刺激,也就好起来了。

  依照医嘱,三公主帮他用手百般刺激,又用平常不给他用的嘴来伺候,然而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三公主没辙了,三驸马心里却是另有了念头,他觉得是三公主年老色衰,才
没法给他刺激,私下让人给他准备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三公主得知他做法,心中气恼,却还是依了他的做法,只是不管姑娘如何年
轻貌美,肉嫩水多,三驸马终究是硬不起来,只得又寻其他御医,大夫来看。

  所有大夫御医,都和第一个御医说的一样,说他身体没有毛病,应只是心里
障碍,只要破了障便好了。

  为着破障,三驸马算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不顾三公主反对,想出了好些个丧
心病狂的法子来刺激自己。

  自己的媳妇儿刺激不了,别人的应是能刺激吧?

  当天晚上,他便带着人进了府里一个小管事的房间。

  小管事刚娶两月的新媳妇,娇娇嫩嫩可人地很,他早就注意到了,碍着小管
事的父母是三公主的亲信,才不敢下手,这回三公主允他胡来,他就无所顾忌了。

  他进门时,小管事正和媳妇儿交缠,见他来,吓了好一跳,他二话不说让侍
卫擒住小管事,用刀威胁着他媳妇儿给他舔。

  小管事反抗不过,只得目眦欲裂看着他娇嫩嫩的新媳妇,一口一口给他嗦腿
间的家伙物什。

  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操别人的媳妇儿,他激动得不行,可心里不管怎么激动,
腿间的东西怎么就硬不起来,这让他十分挫败,心里的火气得不到宣泄,不甘就
这么放过这小娘子,只得让侍卫玩给他看。

  看着侍卫那大黑棒子往小娘子里的穴儿里进出,他莫名满足,可自己的东西
却仍是硬不起来。

  他疯了似的再找更刺激地法子,可都无济于事,直到有一天,有人提醒他,
要不要寻个术士瞧瞧,许是被梦中的鬼害了。

  于是乎,他又开始找术士,术士们证实他不举是被人下了咒,还是用厉鬼的
怨气下的咒,谁帮他解此咒,怨气便会反噬到其的身上,是以,不管他出多少钱,
都无人敢应。

  三驸马将治疗经历尽数说出,丝毫不觉得自己祸害仆人夫妻有何不妥,在他
们这些达官贵人心中,自家奴仆,或许与牲畜无二,能给他治病,当是无上荣耀。

  屏风后的净姝听得气急,司南却是淡淡,面无波动,平静听完他所说,示意
他褪下裤子。

  三驸马赶紧照做,只一眼,司南便让他又穿上,问他:「三驸马是哪儿找的
术士?」

  「都是京城附近数一数二的术士,可是有何问题?」

  司南点点头,「依我所看,三驸马您这儿并没有被人下咒,应当就是御医诊
治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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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玉米 金币 +44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23-11-2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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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净姝掌家

  「当真?」三驸马有些狐疑。

  「或许是我本事不够吧,当真是没看出什么古怪来。」

  三驸马略略思索,又问:「不是被下咒,那应该更好治吧?我听闻先生可是
能让瞎鸡复明,八皇子他们那物什被蛇鬼咬得那般惨不忍睹,先生不也是治好了?
我这小小问题,应当好治地很吧?」

  「三驸马,您是有所不知,瞎鸡复明是因为那公鸡才受伤不久,至于八皇子,
那还是多亏了皇上,借了皇上真龙天子的气运,三驸马您要是能求得皇上帮助,
我自然也能帮您治好。」

  司南睁眼说瞎话,再次甩锅给皇上,他就不信这厮敢开口让皇帝帮他。

  「这,当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三驸马还不死心。

  司南摇头,「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八皇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着三驸马垂头丧气离开,净姝方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愤愤说道:「这三驸
马可真是混账,都不举了,还那么祸害人家夫妻。」

  许是自己也才新婚,净姝对那小管事夫妻有些感同身受,此时气得不行,若
不是怕招惹是非,真恨不得替天除害了。

  「就不能再给他点教训吗?」净姝问司南。

  「这种人怎么惩罚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等着瞧吧,
他蹦哒不了多久了。」

  净姝气呼呼,「你又打哑迷,就不能告诉我嘛。」

  司南拉着她往腿上坐,「现在知道了多没意思。」一边说一边往她脸上亲。

  「别闹,门没关呢。」净姝推开他,刚从他腿上下来,就见六礼带人拿来了
账本,厚厚一摞,瞧着都觉脑仁疼。

  司南陪着她看了会儿,问她:「这么多,你打算一晚上就看完?」

  净姝点点头,「我不全部看了,总归是娘亲挑出来的几家,应当没什么大问
题,只挑着看看,心里有些底,明天和管事的谈起来才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看她做正事,司南不好再打扰,往书房寻了本书来,陪着她一块儿看。

  虽说是挑着看,但也是看到深更半夜,看得眼睛都花了才算看完。

  「姝儿辛苦了,来,为夫给你揉揉眼。」司南殷勤抱她上床,帮她揉眼。

  「你若是心疼我,不如学着看账?」

  「这怕是有些为难了。」

  「为何?」净姝有些不解。

  「常与黄白之物打交道,容易起贪欲,是修行之大忌。」

  「还有这种说法呢。」净姝想了想,又下床,走到桌子前,将铺子庄子名单
拿到床上,与他商量:「我想将其中一家改做善堂,布施救助一些穷苦人家。」

  司南接过看了看,说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让这些庄子铺子,将每日剩
下的,用之富余的施舍出去就行了。」

  商量一通,夫妻俩商定好,这才睡去,司南本想再闹她一回,可想着她昨夜
一晚没睡,今天又累了一天,明儿还要忙活,也就歇了心思,老实睡觉。

  头一回见这些管事的也有讲究,要给随礼,要给红封,净姝早早便起来打扮,
特意让春枝给上了个稳重的妆,而后又各处打点安排。

  司南跟在她身后看,看着她有条不紊,啧啧摇头,「这下还真有几分掌家主
母的派头了。」

  「混说什么呢,家里做主的是义父才是。」净姝指正他的话。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

  司南连连点头,难得老实模样让净姝不由失笑,问他:「你待会儿可要说两
句?」

  司南正要回答,有人来传报,有管事的来了。

  净姝看了看天色,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早,也就不和司南说闲话了,让人
将他们迎进正厅,随即带上六艺六礼,抱着账本过去了。

  不曾想,管家根叔亲自在帮她迎客。

  安府管家人唤根爷,据说是当年本是被家里人卖进宫里做太监,净身的时候
誓死不从,被九千岁救了下来,留在了府上做看门的,后凭借自己本事从看门的
做到了管家,成了九千岁的左右手,大家见他如见九千岁,各个心中畏惧地很。

  许是外人来的多,根叔不放心吧,才来盯着的吧,净姝想着,没有多问,便
与管事说话。

  「阁下是哪家铺子掌柜?瞧着好面生。」净姝有些纳闷,不曾听娘亲说铺子
里换掌柜呀?

  不等其回答,根叔先行说道:「少奶奶,这位是望江楼的启掌柜。」

  「望江楼?」净姝更糊涂了,望江楼几时是净家的产业了?

  「启禀少奶奶,望江楼是安府的产业,老爷交代了,以后家里的生意,账房
库房的钥匙都交由少奶奶打点。」管家说着,将一串钥匙呈上。

  这净姝可不敢接,转头看向司南,只以为昨日与他戏言,他私下和义父说的。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既是义父的意思,那你便接了吧。」

  净姝没说话,瞪了他一眼,他说的倒是轻松,又不帮她一块儿管。

  「我初来乍到,许多还不太了解,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还得请根叔再操操
心。」

  净姝不敢接这个担子,但管家却还是执意将钥匙交给她,「各家管事都好相
与,府里上下也都听少奶奶吩咐,少奶奶有不懂的只管差人来问老奴。」

  净姝左右推辞不过,看司南也不反对,只得收下了钥匙。

  不多久,各家管事的陆陆续续来了,竟是站满了整个正厅。

  净姝只看了自己陪嫁的几个铺子的账本,其他的都不甚了解,只能听他们自
个儿说,好在根叔都清楚,他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敢忽悠她。

  这么多人,光是记他们的名字都记了许久,等一一问过,已经快到午时,原
本计划的随礼只有自己铺子几个掌柜的,没备其他人的,净姝想了想,索性先都
不给了,只给他们封了红封,随礼后面再让人一一送去。

  处理完,净姝总算松了口气,开口让人送客,不料一直在旁看戏的司南却开
口留下了一个掌柜,净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识出,那是典当行的汪掌柜。

  这汪掌柜一家原是她娘的陪嫁,现又随着典当行,成了她的陪嫁。

  「怎么了?」净姝问司南,他不是不插手这些事吗?

  「我看汪掌柜黑气覆面,霉运当头,怕是最近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少爷果真神通,昨日店里收了个古物,邪门地很,店里的先生已在处理了。」

  典当行,古玩店,常与明器古物打交道,容易碰到邪祟之事,是以店里都会
雇有一个会点道门奇术的先生坐镇。

  净姝还是头一回听闻家里典当行里也有先生,不免好奇,「那先生是如何处
置邪物的?」

  掌柜摇头,「具体如何小的也不知道,先生做法都在自家。」

  「相公,咱们去瞧瞧吧。」净姝来了精神。

  司南指指桌上的钥匙,「这事你不管了?」

  「不着急,我到时回来再清点账目,走吧走吧。」净姝迫不及待伸手拉他,
拉着他往外走,蹦蹦跳跳模样,哪还有刚刚和管事们说话的沉稳,司南轻轻笑,
终究还是个小丫头。

  「姝儿,以后若是没有奴仆伺候,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银钱,你可会后悔嫁
给我?」路上司南突然问她。

  71.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道士漫山走

  净姝抬头看他,有些奇怪,他不像是会杞人忧天的人,心中略有所想,笑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道士漫山走,你说的这几项我想了想,觉得自己都
能适应,只要你能一辈子对我好,我应当不会后悔。」

  净姝说完,另又说:「相公本事如何我是知道的,应当不会养不起媳妇吧?」

  司南笑,「那得看你想怎么养了,粗茶淡饭自是没问题,若是如今这般锦衣
玉食,我怕是做不到了。」

  「那便足够了。」

  司南轻笑着看向窗外,没再说话,诚如她说的,嫁个道士漫山跑,他虽认了
九千岁为义父,但并不打算在京城里久留,这事他和义父说过,义父不愿意,却
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当初他提出想娶净姝时,义父才会那么劳心劳力,圆他心
愿,他是想借净姝之力将他留在京城,如今给钥匙,给净姝掌家的权利,都是想
将他与这个家彻底绑定了。

  司南想着,不免又看了净姝一眼,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哪忍心叫这娇娇小姐
跟着自己受苦遭罪,或许他该为了她,改改自己的安排。

  司南难得安静了一路,让净姝一阵好看,不明白他在忧心什么,她不是已经
表明态度,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了?

  净姝没有问他,让他慢慢想,反正她也只图他对她好,比起做个大家主母,
打点内宅,她还是更喜欢跟着他到处捉妖渡鬼,看遍世间冷暖。

  当铺在北大街,瞧着生意还不错。

  净姝喝着茶,等汪掌柜请先生过来。

  从当铺伙计口里得知,那先生姓何,是京城地界数一数二的能人,承接了不
少当铺,古玩店处理邪祟的事。

  净姝默默看了司南一眼,也不知他和那何先生比,谁更厉害?

  察觉她的视线,有眼力见的伙计赶紧说道:「何先生本事虽大,但也比不过
少爷,少爷一手瞎眼复明之术可是闻名京城。」

  司南轻笑,笑他不曾看过他施术就胡乱吹捧,不曾想,揶揄地话还没说出口,
就被人打断了,「安少爷既这般厉害,怎连三驸马究竟是不是被人下咒都看不出
来?」

  何先生来了,却是来的不巧,误会了。

  汪掌柜陪着笑,打哈哈,企图将事情圆过去,那何先生却是不领情,径直坐
到了椅子上,完全没将这东家放在眼里。

  司南并不恼,反问他:「何先生既看出三驸马是中了咒,又为何不帮三驸马
解咒呢?」

  「我自是能解的,只是那咒忒毒,一旦帮他解咒,便会反噬到我自己身上来。」

  「何先生,您应当听过这么一句话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您既然不愿帮
三驸马解咒,又为何要告诉他身上有咒呢?万一他遍寻解法不到,用刀架在您脖
子上逼您帮他解咒,解咒是死,不解咒也是死,你当如何呢?」

  何先生听得他此话大惊,失态站起了身,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来,那天与其
他人一同被三驸马请去,听别人这么说,与他看的一样,也就附和着别人应了,
让三驸马另寻高明。

  昨晚,三驸马差人又找他们几个过去,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下咒,说
安少爷并无看出他身上有咒。

  他那时和其他人一样,只觉得安少爷不过徒有虚名,被人吹捧起来的,此番
经他提点才知道,要想活命,就得说看不出来,一旦看出,解也是死,不解也是
死。

  不过好在昨晚被三驸马找去的人不少,只要别点中他来解就行了。

  何先生一番思索,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坐了下来,再面对司南,已经没有原
先那般傲慢。

  司南不欲与他多说三驸马的事,转开话题问他:「听汪掌柜说新入了个古物,
很是邪门,不知何先生可处理好了?」

  「正要处理,汪掌柜来唤,我便带着过来了。」何先生说着,往怀里摸出了
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到小桌上。

  司南伸手打开,指着盒子里的枯树枝问道:「这就是古物?」

  何先生一惊,赶紧拿起盒子看,面色难看,汪掌柜闻声,上前一步,也是吃
惊,「我看着何先生将簪子收进木盒子里,揣怀里带来的,怎么变枯树枝了!」

  司南摇头,「看来何先生这回碰着硬家伙了。」

  「我既接了你们这桩生意,自会处置妥帖。」何先生说完,便往外跑走了,
汪掌柜不放心,与司南说了一句,也赶忙追了出去。

  「咱们不去吗?」净姝着急看还在慢悠悠喝茶的司南。

  「咱们要是去了,那何先生怕是会觉得我们在看他笑话。」

  「那簪子当着何先生的面都能突然消失,怕不是何先生对付不了吧?」净姝
有些担心。

  「何先生从事这行多年,实力自不用多说,这回应该只是没有防备,才着了
道,应当是没事的。」

  「还是去瞧瞧吧,来都来了。」

  司南摇头失笑,「你怎么这么爱凑热闹?」

  「我好奇嘛,走嘛。」净姝娇娇说着,拉着他往外走,司南无奈,只得跟着
小娘子去瞧热闹。

  何先生在这条街上名气挺大,稍作打听,就问到了他的家,一路过去,就见
其大门紧闭,里面传出阵阵女子哭嚎声。

  净姝与司南互看了一眼,伸手敲门。

  「谁呀,今日不见客。」说话的是汪掌柜,奇怪了,何家人呢?怎么是汪掌
柜在应声。

  「汪掌柜,是我们。」净姝赶紧说道。

  不多久,门从里面打开了,汪掌柜让他们快些进去,随即往外探头探脑,见
另外没人发现,这才放心,关门落锁。

  女子的哭声已经渐弱,只隐隐可闻,净姝忙问汪掌柜究竟是什么情况。

  汪掌柜叹了口气,说道:「那根簪子,是被何先生的女儿换走的,姑娘被鬼
迷了,做了不该做的事。」

  原来啊,昨日何先生接到汪掌柜所托,从当铺拿了簪子回来,正打算处理的
时候,三驸马那边来人请他过去,于是他便放下了手头的事,去了公主府。

  簪子放在木盒子里,木盒子就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来书房拿书的女儿无意看
到了木盒子,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地打开了。

  小姑娘明明知道父亲书房里的东西不能乱动,可就是不知怎么起了好奇心,
打开了木盒子,瞧见了那支簪子。

  情不自禁将其拿了起来,戴到了头上。

  她回到房间里,揽镜自照了许久,看着头上的簪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邪邪发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被拉进了镜子里,镜子里有个女人,
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她自己,她看着她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头上戴着根簪子很
是晃眼。

  不多久,来了好些个男人,他们一个个脱了衣裳,覆上了床上她的身子,她
看着他们厮磨纠缠,看着男子的巨物不停往自己地身体里进出,莫名爽快,爽快
得裤裆都湿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直到娘亲唤她帮忙择菜她才清醒过来。

  面前只有镜子,镜子里只有自己,自己笑得邪邪的,头上别着根好看的簪子。

  方才一切似都是她的错觉,可她的裤裆是真的湿了,一摸一手湿,又湿又滑
又粘腻。

  母亲又是一声催促,她赶紧收了手,赶紧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去了厨房。

  72.簪子里的女鬼

  厨房里,她择着菜,脑海里全是刚刚的事,似梦又不是梦,想着想着,只觉
得腿心里又溢出了水儿,她不禁扭了扭臀儿,在板凳上蹭了蹭,蹭出了几多爽快。

  她择菜的手,情不自禁抚上了腿心,按着,揉着,舒服得忘乎所以。

  等她回过神来,裤子又湿了,手上也全是滑溜溜的水,手指尖尖,拉扯着银
丝。

  她看着银丝,透过指缝,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人。

  那人是家里的长工,就住在隔壁,平日里帮着做些活,父亲说他命硬,镇得
了邪祟,所以才会聘他。

  他命是硬呀,克死爹娘,又克死了三个妻子,三个妻子都未曾给他留下个孩
子,三十好几还是个独身。

  她看着长工叔叔,长工叔叔也看着她,眼神与平日的完全不同,看得她心儿
怦怦直跳。

  「元娘,菜择好了吗?」娘亲在问,她赶紧应道:「这就好了。」

  一面应着,一面低头扯好弄乱的衣襟,只听长工叔叔的声音说道:「晚上别
锁门。」

  他说完就走了,她想,怎么可能不锁门呢?

  心里想着要锁门,可真上床睡觉的时候,她又鬼事神差的没有锁门。

  夜深人静,月上半空的时候,门轻轻响了一声,被人推开了,是长工叔叔。

  她吓得就要叫爹,就要叫娘,被长工叔叔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他紧紧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掌摸上了她的胸脯,大大热热地手掌将她小小
巧巧的奶儿握在手心里,又掐又揉。

  他扒了她的衣裳,手掌摸过她身上每一处,摸得她腿心儿淌水水,湿黏黏,
就将什么塞进了她身体里,疼得她一个激灵。

  疼痛中,她突然看见床边站了一个人,一个红衣裳的女人,她面上苍白地吓
人,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纠缠,她突地又想起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事情,双腿情
不自禁缠上了长工叔叔的腰,配合着长工叔叔往她身体里进。

  「你头上的簪子真好看。」长工叔叔突然对她说,她下意识摸了摸头上,摸
到了支簪子,奇怪了,她明明记得睡觉前,取下了所有首饰。

  她想着想着,长工叔叔突然喘息加重,动作加快,低吼着倒在了她身上。

  休息了一会儿,长工叔叔开始穿衣裳,他一边穿一边说:「我一时冲动了,
我,我命硬,你跟了我怕是会不得善终,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做一次就够了吗?」她问,又不是她问,她明明不想这么说的,可嘴巴就
这么说了。

  长工叔叔停下了穿衣裳的动作,回过头来,看见她雪白的身子,看着她大张
的双腿,看着腿心还在往外淌他射进去地白精,他又脱了衣裳,压上了她的身体。

  这一做便就停不下来了,她不知何时成了旁观者,在一旁看着自己和长工叔
叔颠鸾倒凤,她面无表情看着,就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看着。

  她与长工叔叔一直做到天大亮,做到母亲来喊,她着急了,可床上的她却并
不着急,还是坐在长工叔叔身上不停摇摆着,长工叔叔眼睛睁的大大的,已经许
久没有闭过眼了,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身体也僵硬了,只有腿间的大东西还一
直硬着,供她摇摆。

  母亲喊完又走了,没有再来,她听着外面母亲洗洗刷刷的声音,听着父亲练
功的声音,看着床上面色逐渐青白的长工叔叔,她奋力想逃,却是如何也逃不走。

  而后她听着汪伯伯进门的声音,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不多久,又听见他们
急匆匆进门的声音,看见他们撞开了她的门,然后她就与床上的那个自己融合到
了一处,只听父亲大喝一声:「妖孽!」她就昏迷了过去。

  汪掌柜大致说了下情况,只听房间里传出何先生地一声爆喝声,随即便没了
声响,司南快步过去,推开房门,就见何先生口吐鲜血坐在椅子上,妻子和女儿
都晕了过去。

  司南与汪掌柜赶紧帮着扶人,净姝有心帮忙,正要扶,看见姑娘身边有支漂
亮的簪子,想来应该就是那邪祟东西,赶紧拾起来,就要交给司南,却不料手中
的簪子突然变成了个红衣女鬼,猛地朝她扑来,她来不及叫司南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她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这儿满是胭脂水粉地味儿,混着酒香,莫名有些醉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正拿着一支簪子往发上别。

  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净姝赶紧收回了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弄明白究竟如何,门被敲响了,一个尖细地男声催促道:「姑娘,该出
来接客了。」

  接客?净姝有些不懂,可看着自己身上清凉裸露的衣裳,她直觉这不是个什
么好地方。

  「我突觉不舒服,怕是接不了客了。」净姝假做虚弱无力哼哼。

  「这可不行,几位爷可都定好了,您除非缺胳膊少脑袋,下不来床,才能休
息。」

  听他说的这么恐怖,净姝原想着去看看,可无意扫过内房,墙上的画,让她
彻底没了这个想法。

  那画里,都是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痴缠的景儿,除了妓院青楼,哪家会把春宫
图堂而皇之挂在房里?又何况她身上的穿着实在清凉,一点也不像是良家女子。

  净姝想了想,又看了看镜子,看了看镜子里陌生的脸,她拿起簪子,狠狠扎
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对穿而过。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这是梦!

  此念头一出,手中用簪子刺出来的血洞恢复了原样,连流出来的鲜血都消失
不见了。

  外面人的催促声越来越急切,净姝不免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这种
重伤都不能让自己从梦里醒来,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要去接客?

  这绝对不行!

  净姝还没想明白,门被人踹开了,是个涂脂抹粉的丑男人,翘着兰花指,比
太监更像是太监。

  他原本阴沉的神色,看见净姝转头,马上又恢复了笑脸,扭着腰走过来,
「哎哟,我说姑娘,您都打扮好了,怎么又不愿接客了?」

  「我肚子疼,像是要来月事了。」净姝急中生智说道。

  她已经大致确定自己是如何境地,来月事会流血,自是不能做的。

  男人眯了眯眼,轻笑道:「我记得姑娘您才来过月事不多久吧?」

  说话间,他的手掌落到了她肩上,看似纤细柔弱的手,却是让她挣脱不得。

  73.牡丹姑娘

  「这我也不知,许是提前了吧。」净姝故作镇定,月事会受多方面影响,她
以前也有过提前半月的时候。

  「万一做着做着出血了,脏污了客人的身子,怕是客人会大发雷霆吧?」初
来月事的时候,母亲有和她说过一些,有些男人觉得女人来月事时身子不干净,
会坏运气。

  男人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罢罢罢,我帮你去和芸妈妈说说情,你今儿
好好歇着吧。」

  「多谢您了。」

  送走男人,净姝长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镜子,看着镜子里完全陌生的脸。

  「你是谁?」净姝问。

  四周安静,并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净姝正想起身,四处看看,就觉得自己动不了
了,镜子里的脸,却是慢慢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然后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拿起
桌上的簪子,往头上戴。

  净姝突然恍然大悟,女鬼附身在簪子里,簪子现在才是她的本体,绝对不能
让她把簪子插上去。

  净姝想着,赶紧试着动弹身体,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是在梦里,戴
上簪子与不戴簪子又有什么区别呢?梦里的一切不都是假的吗?她现在操控的身
体不也是假的吗?

  想明白这些,净姝眼前一花,从那身体里出来了。

  女鬼似有些吃惊,不过一瞬,她又恢复了正常,净姝趁机问她:「你是谁?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还弥留人间不愿离去?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恩怨吗?」

  女鬼看了一眼她,并没作声,自顾自地描眉打扮,将衣裳拉得更低,露出大
半个胸脯,如此才满意,起身开门出去。

  净姝想了想,跟上了女子。

  一出房门,不同于原先的安静,歌舞声,嬉笑声,打闹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在大堂内,就有不少人抱做了一团,肏干了开来。

  男的和女的也就算了,竟还有男的和男的,净姝惊呆了,回头再看那女人,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与个醉鬼抱到了一处。

  「牡丹姑娘不是身子不爽利嘛,怎么又出来了?」醉鬼一面说着,一面在她
身上摸索。

  净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可一眨眼,自己又进了那女人的身体,看着近在咫
尺,想要亲她嘴的醉汉,净姝下意识推了一把,将其推开了,而后一把拿下头上
的簪子,扔去了楼下。

  簪子落地刹那,她突听何先生的声音响在耳边,震耳欲聋,她不由得捂耳蹲
了下来,再睁眼,面前荒唐的景儿消失了,就见司南的脸,不待看清就被他拥进
了怀里。

  「我这是怎么了?」净姝问。

  「没事,你刚刚被女鬼迷了。」

  「那女鬼呢?」净姝四周看了看,并不见女鬼踪影,只看见地上断成两截的
簪子。

  「被何先生灭了。」

  从何先生家里出来,净姝与司南走在街上,走在太阳底下,听司南说她晕倒
之后发生的事。

  才知道她刚刚不过晕倒了一盏茶的功夫,司南本打算动手,被何先生抢先将
那怨魂打了个魂飞魄散。

  净姝想了想,将刚刚自己昏迷中看到的事情告诉司南。

  「依你所见,那簪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名唤牡丹的妓子。」

  净姝点点头,心中想不明白那牡丹为何会让她做那样一个梦,在梦里,就算
驱得她去接客又能怎么样呢?

  「她与何先生斗了一场,元气大伤,钻入你体内躲避,你透过她的魂,见到
了她生平的一些事吧,你梦中与她对抗便是你的魂魄与她的鬼魂做对抗。」

  司南和净姝解释,眉头却还是紧皱,他总觉得此事太顺利了,透着些说不出
的古怪,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净姝听完解释,也还是忍不住不停想着梦中的牡丹姑娘,许是梦的太真实了,
让她有些出不来,若是没将牡丹的魂魄打散就好了,她还挺好奇牡丹的故事的。

  正想着,只听司南又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以我之见,何家的祸事还
没完。」

  「女鬼不是解决了吗?」净姝不解。

  「你别忘了,还有个惨死的长工。」

  「何先生既能对付女鬼,又何惧长工一个刚死之魂?再说了,若不是长工动
色心在前,又怎么会做了风流鬼?他有什么可怨的?」

  「媳妇儿,你再好好想想。」司南提醒她。

  看他笃定模样,净姝狐疑将事情经过又仔细思索一番,突然想起,那长工之
所以会在何家做长工,是因为其命硬,难不成是这个问题?

  净姝将想出来的问司南,得了司南肯定。

  「年代越久远的器物,上面带的怨魂越难送走,一般都会直接将其打散,如
此作为,会给自己增添杀孽,到头来亦会不得善终,所以一般处理这种的先生,
都会寻一个命硬的人替自己挡灾,那长工估摸着就是这么个存在。」

  「何先生杀了女鬼,自己也因此受了重伤,若长工成鬼再来找麻烦,他怕是
招架不住了。」

  「那咱们要不要帮他?」净姝问。

  司南摇头,「何先生的性子你也瞧见了,现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咱们的话,
再者说了,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究竟长工会不会变成鬼,现在谁也说不准。且就
算长工成鬼来报仇,何先生对付不了,他估计也不会要我一个不熟悉的人帮忙,
会另外找熟悉的朋友帮忙。」

  净姝想起在当铺里与何先生见面时候的场景,认同地点了点头。

  「相公,我怎么感觉这些个修行之人都不喜欢找城隍土地出面解决问题呢?」
老王八当初解决胡四娘的事情,也是万分不情愿去找城隍爷。

  「他们与城隍阎罗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江湖人与衙门的关系,仗着自己有几
分本事,便不将衙门放在眼里,都是江湖事江湖了,若不是到了万分不得已的情
况,通常都不会惊动衙门,再加上一般修行之人都有自己信奉的祖师爷,与其求
助其他神,不如求助自己供奉的祖师爷。」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一时有些无语。

  74.净姝擅画画

  回到家里,净姝拉着司南陪她一起去清点库房,与根叔一一核实过账簿上的
数,确定无误,便算是正式接了掌家的权利,而后便是无止境的看账。

  光是瞧着摞了半墙的账本,净姝便觉得脑壳发晕,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
任劳任怨看起账本来。

  司南不会看账,只能陪着伺候,陪着给她捏肩揉腿,端茶递水,偏偏她还觉
得他的殷勤是在捣乱,一再赶他。

  再被她赶,司南如她所愿,走去了一旁,打量起了账房。

  账房很大,几个书架上都分门别类放满了账本,司南一一看了过去,觉得有
些不对,账本就这样摆着,就不怕被人偷瞧?还是说根本不怕人瞧?

  他不信九千岁做的都是见得了人的生意。

  司南想着,又走回净姝身边,问陪在净姝旁边看账本的根叔究竟。

  「少爷有所不知,自从您来京城之后,老爷就吩咐小的们,将不好的生意都
关了,或是盘给了别人。」

  「他倒是说到做到。」

  「不好的生意?」净姝收回落在账本上的视线,看向他们。

  「赌场,妓院之流。」

  听到妓院,净姝来了精神,问根叔:「根叔可曾听闻过一个唤作牡丹的妓子?」

  「用牡丹做花名的妓子数不胜数,不知少奶奶要找的牡丹姑娘,还有什么特
征?」

  净姝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梦境,让六礼拿过一张白纸,提笔在纸上勾描了一
下牡丹的样貌。

  寥寥几笔,便勾出了牡丹大致样貌,司南凑头来看,啧啧道:「没想到姝儿
作画这样好。」

  净姝没理会他的打岔,继续作画,六艺在旁替她解释:「小姐琴棋书画都师
从大家,样样都是拔尖的。」

  「是,瞧出来了,画的真不错,改明儿也给我画张像吧。」

  正说着,净姝收了最后一笔,抬头看他,应了他的话,「行呀,等着吧,等
我看完这些账本。」

  说完,将牡丹的画像递给根叔,让他认认。

  根叔仔细看过,并没见过此人,净姝想了想,又告诉他,那所妓院的老鸨子
被人唤做芸妈妈。

  根叔摇摇头,仍旧没有印象。

  「这牡丹死时应该已经脱了贱籍,不然以她妓子的身份,下葬不会有簪子一
类的陪葬,坟墓也不会引得人去挖掘,与其这样认人,不如让人先找出典当簪子
的人,找到坟墓所在地,就好查了。」司南提出建议。

  「少爷说的是,只要有所线索,应当不难查,少奶奶稍等几天,等查得消息
老奴再知会您。」根叔应下这份差事,随即便叫了人来,吩咐下去。

  了了心头一件事,净姝账本看得更顺了,心无旁鹭看到点灯时分,才被司南
强行合上了账本,拉着她吃饭去了。

  晚上司南说什么也不让她看了,怕她伤眼睛,可净姝却是想着再多看看,早
些把这事情解决了,不然一直记挂着。

  「不差这会儿,账本在那儿又不会跑了去。」

  司南执意不让她再看,完全不给她扯皮的机会,扯开话题,另外与她说:
「说好给我画像的呢。」

  「不是说看完所有账本再帮你画吗?」

  「你之前可没说所有账本,你说的是这些账本,那不就是你下午看的那些本,
你可别想耍无赖。」

  有之前几回经验,净姝知道说他不过,看时间还早,也就如了他的愿,起身
走到书桌旁,拿了笔墨纸砚,各色颜料出来,帮他画像。

  「你摆个姿势……欸!你脱衣裳做甚!」净姝一个吃惊,笔上刚沾上的墨汁
吧嗒滴到纸上。

  司南刚洗过澡,身上只着单薄的亵衣亵裤,这一脱,直接一丝不挂。

  「穿着衣裳的画像太寻常了,没有新意。」司南一本正经说着瞎话,一边说
着一边往净姝面前走,净姝赶紧喊停:「你别过来了,站那儿就行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这厮什么龌龊心思,她算是都了如指掌,原还想着给他
好好画一幅画像,看来是没必要了。

  想明白这些,净姝不做停留,赶紧下笔,挥毫不多久,给他潦草画了个像,
以做敷衍。

  「画得这样粗糙。」某人不满。

  「写意画,神似就行了。」净姝也忽悠他。

  「怎只有上半身?」

  净姝眨巴眨巴眼,做出无辜状,「画纸只有这么大。」

  「人像画一半,多不吉利,这不行,你得再给我画个下半身。」某人开始不
要脸了,说着就坐到了桌上,大咧咧地将自己的硬邦邦露出来,示意她画。

  净姝放下笔,抓住那硬根,「你想要就直说,别玩这些乱七八糟的把戏。」

  司南轻吸一口气,拿开她的手,把她放下的笔又塞回她手里,「我现在不想
要,我只想你给我画像。」

  净姝才不信他不想要,可又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想了想,还是配合着他
玩了下去。

  净姝拿笔沾墨,看了看那硬梆梆,犹豫着该怎么下笔,她还是第一回画这玩
意儿。

  瞧着瞧着,净姝面上不禁红了,想起了以往种种纠缠的画面,只觉得腿心儿
作痒。

  犹豫再犹豫,净姝终是下笔,勾勒出形状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画在纸上,没有亲眼看的那样有力,司南不满,
「姝儿可不要敷衍我。」

  净姝也觉得没画好,换另一张纸,换了一支小笔,精细描绘起来。

  这张画用时稍久,却是将他那物儿一比一地画到了纸上,连上头细细粗粗的
青筋都仔细画上了。

  「这样总行了吧?」

  「比方才好,只是……」司南话音一转,「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还差点
儿韵味。」

  净姝不明白他说的韵味是什么,司南直接拉过她空闲的那只手,握上了自己
的硬根,「把你的手也画进去。」

  男人硬邦邦的肉根被女人纤细的手握着,更能让人浮想联翩。

  净姝认同他的想法,一手扶着他的肉根,一手在纸上勾绘,在画上又添上一
只手。

  画完最后一笔,正要收手,一滴白汁儿掉在她手背上,净姝抬头看了看,又
把这滴白浊加上,顿时让这副画更加色气满满。

  「这样行了吧?」净姝再问他。

  「这副算是可以,但你上半身画的写意,下半身又是细描,根本对不上呀。」

  「你还想怎么样?直说吧,别卖关子了。」净姝画出兴致来了,想看看他还
有什么鬼主意。

  75.字和画缺一不可HHH

  司南未语先笑,笑得猥琐,「画我一人多无趣,再说我上半身哪有姝儿的有
看头。」

  司南说着,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襟,隔着红肚兜抓捏了一把圆圆翘翘的奶儿,
一把将红肚兜扯下,露出里面的粉嫩圆白,双手逮住两只软嫩嫩揉了两把,随即
抓着不放,示意她画。

  净姝低头看着被他抓着的胸脯,他肤色深,抓在她白皙的胸脯上,色差很有
冲击,她还是头一回这样仔细看他玩弄自己身体,说不出的羞人滋味,只觉得小
腹暖暖,腿心里儿湿润润了。

  净姝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不知该从何下笔,好不容易下了笔,不过几下,
又停了,觉得不行,没画出韵味来。

  换了张纸,换了支笔,还是不如意,净姝最终还是放下了笔,「我画不了。」

  司南想了想,起身走去内房,一阵捣弄,不多久,再出来,手里拿了块大铜
镜,他竟是把她梳妆台上的铜镜拆下来了。

  看他搬来一把椅子,将铜镜放在椅子上,整正好对着书案,他们二人一举一
动都能从镜子里瞧见。

  司南抱着她坐在腿上,从后摸她的胸脯,捉着两只圆圆翘翘,揉揉捏捏。

  净姝从铜镜中看着衣衫半褪的自己,看着他把玩自己的双乳,心中说不出的
莫名感觉,尤其自己再提笔画,一点一丝细节都要用心去观看,刚画出个大致样
貌,便觉得腿心儿湿得不行了,偏他的手还在作乱,不停地揉弄,脑袋埋在她颈
间亲吻,在她肩头留下他忍耐地痕迹。

  忍着羞臊,忍着难耐,净姝极力稳住手中的笔,细致画是不行了,只能变化
着来,将二人此时荒唐模样,尽数描绘到纸上。

  埋头在衣衫半褪的女人肩上,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粗砺地的大掌抓捏着女人
高耸的胸脯,小小巧巧的乳尖从男人指缝露出,女人微张的嘴,两人身上的汗,
韵味便出来了,再画上一张桌子,一摞账本,便更令人遐想了。

  净姝没有给两人画眼睛,脸型上也稍稍做了改动,就算被别人看见,也不会
想到他们。

  「画好了。」净姝微喘出声,示意他看。

  司南凑过,仔细端看,说道:「不错,这账本添的好,不画脸也好,只是看
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管家娘子,在看账本之时,来了兴致,勾了个精壮小
厮来解馋。」

  净姝无语,他还真敢说,明知道这画的是他们俩,还胡说八道。

  「这下行了吧?」净姝问他。

  「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画一幅画,不是太可惜了些,再来再来。」

  司南说着,撩起了她的裙子,摸了一把她腿心。

  「姝儿好湿了,也是十分喜欢这样玩耍吧?」

  「才,才没有!」

  「姝儿上头的嘴惯会骗人,我不信,我只信下面这张不会骗人的嫩嘴儿。」
司南说着,抵了一个指头进去,突然进来的异物,让净姝不禁一声轻吟,听声儿
便知是极舒服的。

  净姝轻轻哼哼着,没再反驳,今天这遭玩耍,确实让她最快进入状态,以往
都是跟着他的节奏来,这回算是她自个儿主动钻进来的,光是看着他的那物儿,
就湿了腿心,穴儿里头发馋发痒。

  「这样缠人,难怪姝儿不想画了,为夫先给你解解馋。」

  司南抽出手指,扶着肉根摸索着往里面顶,这回只用一根手指给她摸了摸,
小穴儿还没完全松软,进得有些为难,好在今儿她滑腻腻的汁水多,勉强也进去
了。

  「相公……」净姝轻呼,稍觉得有些胀,想让他轻点,又不想让他轻点,轻
点有轻点的舒服,重点也有重点的舒服。

  「太深了……」他整根儿放进来,还是有些不适应,净姝下意识抬臀,想抽
出来些,可一动就被他按住了,按着一下重顶,顿时让她打了个激灵,绞紧了他
的大东西,也让他受不住吸了口凉气。

  司南忍着她内里纠缠的紧致折磨,说道:「这下解馋了吧?继续画。」

  「还要画?」净姝不明白他究竟在耍什么花样,都插进来了,他的目的不是
已经达到了吗?

  「嗯,继续,姝儿画好了,为夫才给奖赏。」司南说到奖赏二字,又狠顶了
一下,奖赏是何,不言而喻。

  「这算什么奖赏?」净姝无语。

  「那咱们来比比,看谁先忍不住,哪个先忍不住,待会儿就要受个惩罚。」

  「什么惩罚?」

  「我输了惩罚你定,你输了惩罚我定如何?」

  净姝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按以往经验来看,他猴急猴急的,根本忍不住。

  「这样干坐着多无趣,姝儿继续作画吧。」

  净姝扭头看了他一眼,问他:「画什么?」

  「画人在人上人压人,肉插肉中肉磨肉,就像咱们这样。」司南一边说着一
边亲她的脸,一下一下,亲得暧昧又色情。

  净姝下意识就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却是变成了应承的话,拿起笔来,又开
始画。

  和方才一样,画上两个人,不描眼睛,脸型稍改,男人在下,女人在上,男
人揉着女人浑圆的胸脯,埋头在女人颈间亲吻,只一处不同于刚刚,便是他腿间
的巨物,深埋在女人身体里面,两人的性器,咬合得严丝合缝,交合之处,湿淋
淋全是水,湿了她的腿,也湿了他的腿,顺着腿往下淌,将脚下的地板都洇湿了
一块。

  画着画着,净姝有些忍不住了,这样细瞧细画,脑子里脑补了太多东西,全
是以往被他弄得咿呀咿呀直叫唤的场景,可想再被他狠狠来一遭,再体会一回那
般爽快滋味。

  司南察觉到她体内嫩肉蠕动,便知她快要忍耐不住,不由在心里偷笑,凑近
她耳,与她说:「姝儿画得这样好,不题字可惜了。」

  说完,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笔,在画一旁题字,边写边在她耳边念叨:「恶鬼
化人形,生出孽根,欲火燎燎,诱妇人行荒唐事,巨物杀入嫩肉之中,如老农捣
米,一棒比一棒卖力……」

  纸上未画脸面的男女,确实有几分恶鬼的样子,本来没什么含义的画,因这
些个字,便多了好些令人遐想的东西,字画字画,果真是字和画缺一不可。

  此时在净姝心里,觉得他就如写的恶鬼一般,觉得自己被他的话蛊惑了,可
想可想让他也动一动,卖卖力气,往她里头捣一捣,用力杀杀里面的痒痒难受。

  76.净姝输了H

  原就情动了,再被他这么一蛊惑,净姝彻底忍不得了,忍不住动了动臀儿,
想自行套弄套弄他的东西,然而只一下,就被他伸手按住了,「姝儿动了,我赢
了。」

  净姝愿赌服输,点点头,她此时只想他快点儿动,再顾不得其他的了。

  司南见她认输,因忍耐紧绷地神经才放松下来,顾不得与她掰扯什么惩罚,
抱着她的臀儿,就是一阵猛进猛出,摇晃的椅子咯吱作响。

  他也到了极限,里头嫩肉紧紧缠着他的肉根,饶是不动,也是爽极,默默在
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清心咒才压下那股子冲动欲念,这一放松下来,他可就不客
气了。

  司南每每尽根没入,又尽根抽出,一下比一下入的猛,卯足了劲儿肏她的小
嫩嘴儿,啪啪声儿,如鱼跳水,水花儿飞溅。

  这一遭两人都发了狠,你凑我迎,好一通快活,齐齐上了高潮顶儿,许久没
回过神智来。

  两人拥着抱着,歇了好一会儿,才从欲仙欲死当中回过神来,大汗淋漓,像
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净姝鬓发全乱了,发丝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可也没劲儿
抬手将其撩开。

  司南爽完倒是没有像她一般失力,搂着她亲了又亲,便又开始碎嘴子了。

  「真舒服,我媳妇儿就是厉害,差点儿没给我绞断了。」

  净姝面上一红,羞臊转过头去,手却是拧了他一把,转开话题说道:「愿赌
服输,你说吧,想要怎么惩罚?」

  司南笑得狡黠,嘿嘿笑道:「罚你勾引我。」

  「……」净姝无语看他,这算什么惩罚?

  「姝儿上回一招说有虫儿,可是将我骗得团团转,应当是还有不少新点子。」

  净姝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新点子,我那时也不过随口一说,是你自个儿上
杆子爬上来的。」

  「真的吗?我不信,就算没有,你也得动脑筋想个出来,这是惩罚不是?」
某人不依不饶,净姝没有办法,只能扶额思索,想该怎么勾引他。

  上次能成,是他本来就欲求不满,加之天时地利,轻轻一勾,他就上钩了,
现下刚刚做完,他又知道她要勾引,早就准备着,不论怎么勾引,他都心有防范,
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净姝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对策,十分头疼,正想与他再打打商量,门被敲
响了,是六艺,「姑爷,小姐,当铺汪掌柜有急事求见少爷。」

  「什么急事?」净姝下意识从他腿上下来,他那东西一抽出来,射进去的东
西顿时就滑溜了出来,顺着她大腿往下流,赶紧扯着衣裳擦了擦,才算没滴到地
上去。

  「汪掌柜没有说明,只瞧着挺急的。」

  「你穿上衣裳快去瞧瞧吧。」净姝对司南道。

  「你不去?」

  净姝指着自己腿心,「这样子,哪好出去。」

  「这有什么,擦擦就是了。」司南说着,拧了块湿帕子来,帮她从头到脚快
速擦了擦,而后又自己擦了擦腿间的污物,至于身上的汗,回来再洗去了。

  夫妻俩心里清楚,汪掌柜大晚上来,绝大可能是为了何先生来的。

  果不其然,汪掌柜一见他们,不待他们发问,赶紧说道:「少爷,何先生有
些不大好,想请您帮忙看看。」

  「他怎么会找我帮忙?按理来说,他不该去找另外相熟的朋友帮忙吗?」

  「何先生不希望女儿受辱之事被更多人知道。」

  司南点头,表示理解,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何家遭遇此事,汪掌柜深感愧疚,觉得是自己收的簪子害了何先生一家,加
之两人合作多年,交情也不错,遂一直没走,帮衬着他料理之后的事情。

  忙活到入夜时分,他正要告辞离开,何先生突然晕倒在地,再醒来就成了另
一个人,正是刚死不多久的长工。

  他见状不好,赶紧拿过一旁何先生的法器扔过去,将其逼出了何先生体内。

  何先生先前对付女鬼已经大伤,再被长工如此折腾,身上伤更重了,他知自
己重伤,不是长工的对手,便想着向外求助。

  只是他忧心女儿,担心将事情闹大,女儿以后会受人指点,思来想去还是决
定自己来对付,存着要与长工同归于尽的念头,还是汪掌柜提醒他,可以让他家
少爷帮忙,反正他们也都知道了,不必担心其他,于是乎,何先生便托了汪掌柜
来请他。

  「我从何家出来之时,长工的魂魄又附上了何先生的身,何先生布下的一众
法阵都没将他拦下,其实力不可小觑,若不是何先生拼死护着我出来找救兵,怕
是也凶多吉少,少爷需得万分小心。」

  「放心,我有分寸。」司南说着,递了一张符咒给他。

  等马车行到何家门口,正是午夜时分,何家里面亮堂堂的,点了不少灯,只
是,点的都是红灯笼,红色的灯光,在寂静的黑暗夜里莫名诡异。

  司南看了看何家门前的两个崭新的红灯笼,他记得下午来的时候并没有挂灯
笼。

  汪掌柜也发现了这一异常,他从何家离开,去安府时,也没有红灯笼。

  汪掌柜稍有些怕,不敢叫门,司南没做犹豫,直接踹门而入。

  何家里里外外,都贴上了喜字,挂上了红灯笼,看得出来,是按照喜堂布置。

  他们踹门声闹得不小,何先生边提裤子边从房里走出来,或许现在该唤他长
工更准确。

  看他这模样,再看四周喜字,司南三人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

  「你这是娶新媳妇呢?」司南先行问道,自来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
和长工是老熟人。

  「今儿是我大喜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想与你们多做纠缠,识相的就
赶紧离开,不然……」长工没有说完,威胁的地话不言而喻。

  「和谁的大喜日子?何小姐?」净姝迫不及待开口问,想得到个确定答案。

  长工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净姝气急,「人鬼殊途,你这算什么?附身人
家父亲身上,娶他闺女,你怕不是疯了!」

  「我也是没得挑了,若有的选,我也不想用他这把老骨头。」长工说着,眼
神看上她身旁的司南,「你若看不过去,不如把你相公的身体借我使使,让我留
个种。」

  「你,你脑子怕不是坏了!你一鬼魂,不论用谁的身体,生出来的孩子,都
不可能会是你的孩子呀!」

  净姝的话,让长工愣了一下,随即扶额,似乎很是难受。

  77.戳破牡丹的谎言

  「你怎么了?」净姝看他不对,问了他一句,一边问一边往司南身旁躲了躲,
怕他会失控。

  司南伸手扶住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她面前,挡在长工前面,「牡丹,出
来吧。」

  什么?净姝一惊,牡丹不是已经被何先生灭了吗?簪子不是都已经断了吗?

  净姝还没反应过来,那边长工松了神色,放下扶在额上的手,向司南问道:
「你怎么发现的?」

  此时从何先生体内发出来的是个女声,牡丹的鬼魂竟也在其中。

  「很简单,按汪掌柜所说,他离开之前,你们附身到何先生身上两次,一次
被他用何先生的法器打了出来,那时候,附身的应该只有长工,才会被他一个外
行人,误打误撞打出来吧?后来撞破诸多法阵再附身的并非长工,而是你吧?长
工才刚死,再怎么怨气冲天,也无法突然之间有这么强的实力,能无惧何先生布
下的诸多法阵,唯一的可能便是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蛊惑长工附身何
先生,让他侵犯自己女儿?」

  「这哪是蛊惑,我不过看他可怜才帮他一帮。」

  一切还要从昨日说起,只说何小姐被附身,与长工成了好事,牡丹榨干了长
工的精气后,长工因执念膝下无儿,断子绝孙,魂魄不散,牡丹听得他一世悲惨,
后悔杀他,便决定帮他圆梦,正此时何先生与汪掌柜归来,牡丹灵机一动,便与
长工配合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只等晚上再伺机而动。

  牡丹这说法乍一听倒是说得过去,可是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净姝想着,看着面前口说女声的何先生,突然又想到什么,反驳她方才所有
说法:「你胡说!你根本不是想帮长工,而是想借他瞒天过海,将何先生之死嫁
祸给长工,让他给你背黑锅,如此一来,何家灭门之祸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你身
上去!」

  牡丹轻笑,「你这猜测倒是有意思,可惜猜错了,我若是想杀他们,根本不
必多此一举。」

  这,也是。净姝一时无言。

  「我媳妇儿肯定没有猜错,你要是有能耐,当初又怎么会被卖入当铺,落到
何先生手中呢?你一开始被压制在簪子里面,无力逃脱,只能迷惑何小姐一个弱
女子,借由她的身体,得了长工的精气恢复,才能从簪子里出来,才能吊打何先
生,只是你为何会放过汪掌柜呢?明知道他会去找我们帮忙,还放他走,实在有
些说不通。」

  经司南一番话提醒,净姝和汪掌柜都意识到了这处不对劲,何先生是接了汪
掌柜的生意才会与牡丹为敌,牡丹既然要置何先生一家人于死地,没道理会放过
汪掌柜,尤其还知道他是去找救兵的。

  司南的话让牡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说道:「留下他,
我不过是要留个见证,证明何先生是被长工所杀,而非我杀的。」

  「不对。」司南再次否决她的说法,「见证有我们夫妻就够了,这才是你之
前为何会上我媳妇儿身的缘故,你留下汪掌柜肯定另外有原因。」

  牡丹编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夫妻二人这么机敏,先后戳破了她的谎言。

  正如他们推测,她一开始在簪子中,尚无力反抗,若不是何先生被三驸马的
人请走,她也不可能有反杀的机会。

  她本来的计划确实是想杀了何先生一家和汪掌柜,假死嫁祸给长工,来一招
金蝉脱壳,他们夫妻二人便是见证,只是没想到事情有变,她才不得不改了计划,
放走了汪掌柜,将杀死他们一家改做了侮辱,女儿生出父亲的孩子,叫他们颜面
尽失,一辈子后悔,这才有了洞房这出戏,只是没想到还没完事他们就来了,竟
是一点儿忽悠不到,终究是暴露了身份。

  牡丹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汪掌柜,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说道:「罢罢
罢,既然被你们识破,也注定是他们一家命不该绝,我此番就饶他们一命。」

  「多谢姑娘高抬贵手。」汪掌柜赶紧道谢。

  牡丹没应他的谢,下意识又看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往后你若遇见难事,
往门口点三炷香,唤我名字七声,我自会出现助你。」

  牡丹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一旁司南注意到了她方才那一眼,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汪掌柜腰上玉佩一
眼,一块很别致的鱼形玉佩。

  司南若有所思,净姝却是看向他,问他:「咱们不追上去吗?」

  司南摇头,「追上也没用,我打不过她。」

  说完,司南看向长工,「你还不出来?」

  「我死了。」长工愣愣说道。

  「然后呢?」

  「我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刚刚凶手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动手报仇?」

  「我打不过她。」长工说完,另又说:「我是受了何家连累才被她害死的。」

  「你是受了何家连累不假,可你坏了人家姑娘清白身子这是事实吧?」

  「是她勾引我的。」长工不服。

  「她勾引你,是因为被牡丹附身,她也是受害者,你因打不过牡丹,就欺负
何小姐,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长工一时无言,许久又说:「何先生骗我,他承诺我,我帮他挡灾,他会帮
我改了这天煞孤星之命,我都死了,他还没给我改,我这一死,我家就绝后了,
你让我如何去九泉之下见我家列祖列宗?」

  「一般过世许多年的人,若无大过错,早已经投胎转世去了,有大过错的,
都地狱中受罚,也没机会见你,只有在等待轮回的,才能收到在世亲人的供奉,
才能庇佑后人,你家列祖列宗说不准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听完这些,长工稍有所动,但还是有些不甘愿就此归去,还在念叨着:「我
本不该死的,我是替何家人挡了灾,我本不该死的……」

  「你若想报杀身之仇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何办法?」

  「去找城隍告阴状,状告那恶鬼牡丹杀害你,由他们为你主持公道,让阴兵
去捉拿她。」

  长工想了想,最终还是听了司南的建议,去了城隍庙。

  总算将这混乱场面解决,三人又忙着救治何家人,一通忙活,天都亮了。

  何先生醒来后便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直到他们离开时,才几不可闻地说了
句谢谢,并说自己以后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

  78.勾引某人

  三人从何家离开,太阳已经挂上了天空,司南邀汪掌柜一起吃早饭,桌上,
问起了他腰间玉佩的来历。

  汪掌柜放下筷子,从腰间取下玉佩递给他细看,解释道:「这玉佩是我入当
铺收的第一件当物,后来赎取期限一过,成了死当,店里将其处置时,我便掏腰
包买了下来,而后便一直戴在身上。」

  「看来是阴差阳错了。」司南轻笑,将玉佩还给汪掌柜,嘱咐他道:「以后
要说这玉佩是你家祖传的,只有祖传的,牡丹才会听你的差遣。」

  司南想,这玉佩估计也是牡丹的,亦或是她亲近之人的,以为汪掌柜是其传
人,才会放他离开。

  何先生是接了汪掌柜的生意,汪掌柜才是想灭她的人,所以她也饶了何先生
一死,只用父娶女这事侮辱他们。

  「怎么会这么巧?」净姝有点不可置信。

  「老话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嘛,这许是老天给的一点生机,让他们能绝处逢
生。」

  净姝听罢,想了想这经过,何先生因为手段凌厉,常是将鬼怪打得魂飞魄散,
此番会折在女鬼手中,是他的报应,他利用长工挡灾,长工成鬼纠缠,也是报应,
避不可避,至于为何会牵扯何小姐,应当就是应了那句父债女还了。

  正想着,汪掌柜突然起身行礼对她说:「少奶奶,我有个请求,望您能允。」

  「汪掌柜有话直说就是了,何必行如此大礼。」

  「何先生常年接触古物,眼力好,是以,我想将他聘进当铺,望少奶奶恩准。」

  净姝明白了汪掌柜的意图,他这是看何先生要改行,担心他以后无法生计,
想给他谋个职位。

  「当铺里的事,汪掌柜看着办就是。」净姝说罢,想到什么,话音一转,又
说:「我近日想着在京中开一处善堂,正寻可靠的管事,何先生若不想再接触古
物,亦可考虑来善堂帮我。」

  净姝想,当铺只那么大,有汪掌柜一个管事就行了,何先生去了,做管事怕
是不能,可若是低汪掌柜一等,怕是心里会有落差。

  善堂本来与司南商量不开的,只想着让各个铺子将每日富余的东西施舍出去,
可她看到何先生这下场,心中不免担心起司南以后,还是决定将善堂开起来,多
多行善积德,帮他积福躲祸。

  司南听她这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勾唇,附和她说:「我看何先生来打
点善堂更好,另外,汪掌柜您再劝劝何先生,他既有那等本事,金盆洗手实在可
惜,还是再做考虑为佳。」

  两人与汪掌柜分别,走在街上,司南不发一言,还在想着什么,净姝不由开
口问他:「你还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牡丹处心积虑弄一招瞒天过海是另有意图。」

  「她还能有什么意图呢?」净姝想不通。

  司南摇摇头,「或许要等根叔那边来消息了,看能不能查到她的来历。」

  两人讨论着,而后叫了辆马车回家,司南还在琢磨着,净姝已经忍不住打起
哈欠来,一宿没睡,昨夜又与他荒唐了一场,实在是太累了,被马车颠簸着,就
忍不住靠着他的肩头打起了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净姝突然又想起昨夜他说的惩罚,究竟该怎么勾引他呢?

  一觉醒来已经在自己房间里面,挨着他睡了一身汗。

  净姝揉了揉眼,看了看外面天色,大概是申时左右,他还在睡。

  净姝想了想,轻手轻脚下床,司南察觉她起,一把又将她搂进怀里,「再睡
会儿。」

  「你接着睡吧,我还得看账本呢。」

  「没事,慢慢看,不着急。」

  「那也不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净姝说着,亲了亲他,哄着他又睡
了,这才让他松了手,从床上下来。

  司南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起,起来已经酉时,起身看了看周围,净姝坐在外间,
正认真看账本。

  门窗都关着,不通风的房间里很是闷热,许是太热了,净姝穿得少,穿着寻
常睡觉才穿的轻纱罗裙。

  饶是穿得这样少,身上的汗还是不断,将轻纱打湿,肉色的轻纱黏在身上,
像是没穿一样,白嫩嫩的胸脯和腰肢都能一览无余,认真看账本的净姝似没有发
现,一手翻着账本,一手给自己打扇。

  司南只一眼,腿间兄弟立马就不淡定了,轻手轻脚下了床,往她走去。

  越挨近,越觉得好看,那脸那胸那腰那腿,无一不美得惊心,只那颈子到胸
口处不知怎么画上了一道墨痕,墨痕一直没入她胸口,破了这份白净的美感。

  「姝儿,又看账本呢。」司南明知故问,挨着她坐下。

  净姝从账本中回过神来,看向他,「起来啦,饿了吧,我这就让人传膳来。」

  净姝说着就要起身,被司南拉住了手,「看个账本怎的还把墨汁弄身上来了?」

  司南故作正经,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帮她去擦胸前的墨痕。

  「之前擦汗时,忘记手上拿着笔,不小心划了一道。」净姝解释着,想要自
己来擦,司南却是不让,净姝只得挺着胸脯让他来,却不料他擦着擦着就往她衣
裳里面摸。

  「你干嘛,衣裳里面没有沾到墨。」净姝抓着他的手不让动,可她小小力气,
哪抓得住司南的手,被他摸进了衣裳里面,抓住了一侧胸儿。

  「有些墨汁混着汗水淌进去了,我帮你好好擦擦。」司南睁眼说瞎话忽悠着,
大掌按着她一对儿软嫩,揉了又揉。

  净姝没再躲,任由他摸,只是等他手掌再往下移的时候,又按住了,「打住,
你说的惩罚我已经做到了,一身是汗,我可不想做,你那东西不好好洗干净,别
想往我身子里放。」

  司南此时才恍然大悟,她这是在做昨夜答应要勾引他的惩罚,他一个不留神,
就这么上钩了。

  「媳妇儿,你也太狡猾了。」司南咬牙切齿,好不甘心。

  净姝忍不住笑,「明明是你一碰到这事就犯浑。」要是他有一半渡鬼时的心
细,哪会发觉不了呢。

  「我是一碰到你就犯浑,你就是生来克我的。」

  司南哼哼,一把拉下她的衣裳,露出两只挂着汗珠的白奶子,张嘴咬住一颗
儿红艳艳,一阵儿猛吃,将红艳艳吮吸得更加红艳艳。

  「都是汗,你也不嫌脏。」净姝娇喘着推他。

  「娘子香汗涔涔,哪有半点污浊,我尝尝,再尝尝,没尝够可舍不得松嘴。」
司南说着话也没松口,因为嘴里叼着,以至于说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听得净姝
好笑,也就任由他闹了。

  79.牡丹的身世

  「媳妇儿,咱们再洗一回鸳鸯浴吧,在水池子里做不会热,不怕汗黏黏。」

  净姝正欲答应,门被人敲响了,是六艺。

  「姑爷,小姐,净煜少爷来了,说是有事情寻姑爷帮忙。」

  「就说我正忙着,让他改日再来。」司南一口回绝。

  「六艺,你与哥哥说,姑爷这就过去。」净姝开口拦下,又对司南说:「我
听六艺说,哥哥午时就来过一趟,看咱们在睡觉,便就推了,哥哥一来再来寻你,
定是有要紧事,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净姝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他,帮他把衣裳又穿好,给他擦了擦面上的汗。

  「行吧,你先去洗吧。」司南无奈,狠狠又亲了一下媳妇儿的红嘴儿,拿过
外套便走了。

  净姝整了整身上,书案,便去了浴池,不料才下水,他就回来了,脱衣下水
一气呵成。

  「这么快就说完了?哥哥寻你究竟是什么要紧事?」

  「是帮嫂子她娘递话来的,说是范伯母有个肩痛的老毛病,久治不愈,听得
我会巫法治病,便想让我帮她看看。」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她手中的布巾,帮
她擦背。

  净姝躲过他的手,拿过一旁的澡豆,要先用澡豆洗洗。

  「你答应了?」净姝问他。

  「我要是不答应,你哥回去能交得了差?到时叫你嫂嫂赶去书房,可是要埋
怨我了。」

  司南说着,手下不停,按着她说的法子,给她用澡豆擦洗。

  澡豆的香气弥漫开来,司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爱不释手抚着她因擦过澡
豆更加滑腻的肌肤,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

  「范家是书香世家,规矩诸多,范伯母不大好相与,你到时候去,说话注意
些分寸。」

  「不大好相与?」司南反问她,双手抓着她两只沉甸甸揉搓。

  「嗯,她喜欢被人用话捧着,你说话记得要讨喜点,且她喜欢炫耀,惯会踩
一捧一,万一她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地方,你千万别和她计较。」

  「能叫我媳妇儿这么忌惮,看来这范伯母还真是不好相与,不过话说回来,
她既然这么不好相与,你家又为何会和范家结亲呢?」

  「谁让我哥喜欢范小姐呢,为了她,不管范夫人如何刁难,都老实受了。」

  范夫人厉害,约束得子女各个老实本分地很,那范小姐也常被各个小姐私下
称作木头小姐,也不知她那喜欢舞刀弄枪,好动好跳的哥哥,怎么就喜欢上了这
老实本分的木头小姐。

  「看不出来大舅子竟也是个痴情种。」司南说完,手已经摸到了她腿心,按
着肥嘟嘟的小嫩穴轻揉,揉出些滑腻的水儿来。

  司南见她准备好,快速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尤其仔细搓了搓自个儿大兄弟,
洗的干干净净,不给她嫌弃的机会。

  司南洗完,迫不及待将她抱上池子边坐着,随即打开她的腿,扶着肉棒子不
停磨蹭粉嫩花儿,磨得她娇喘哼哼,汁水儿不断,正想进去之时,司南却是突然
变了脸色,伸手摸了摸她腿心子,沾了一手淡淡的红。

  「姝儿,你是不是要来月事了?」

  净姝一愣,想了下日子,「是要来了。」

  「得,空欢喜一场。」司南伸手掬起一捧水,又给她洗了洗腿心子,随即穿
上衣服,唤六艺六礼进来伺候她梳洗。

  月事在身,司南可不敢招惹她了,怕撩拨起来,最后受罪的是自己个儿。

  于是乎,在某人安分的这几天里,净姝安静看了几天账本。

  月事来的第三天,根叔将牡丹的身世查清楚了,才知道,这位牡丹身份不简
单,竟还涉及朝里一官家的秘辛。

  牡丹原名纪莲,因家境贫寒,刚满十三便被父母卖入当地一家青楼,花名叫
做牡丹,据说她初夜卖出了那所妓院至今为止最高的价。

  牡丹长得好,会来事,很快便成了妓院里的花魁,成了远近闻名的美人儿,
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想一亲芳泽。

  捧着这棵摇钱树,可是喜坏了老鸨子,只是老鸨子没乐呵几年,这摇钱树便
提出要自己赎身了。

  原来啊,这摇钱树早有了个心上人,两人是隔壁邻居,从小青梅竹马,情窦
初开之时,牡丹就被卖来了妓院。

  竹马情深似海,饶是知道青梅成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也不嫌弃,愿意等
她攒够银子从良。

  这一等便是五年,等得花开花谢,冬去春来,终是等到了云开月明之时。

  后来牡丹如愿脱了贱籍,恢复了本名纪莲,嫁给了竹马,成了个秀才娘子。

  秀才是个遗腹子,没出生爹就死了,全凭着寡妇娘绣花织布养活。

  在寡妇娘累死累活下,供出了个十里八村唯一一个秀才后,秀才娘病倒了,
得了个软骨头的富贵病,得天天用药养着。

  刚好一点的家,又败了,哪怕是秀才每月能从衙门领些银钱,也填不满家里
这药罐子,他只能先搁浅了继续考学的念头,去酒家做了个账房先生。

  捉襟见肘的他,给不起纪莲八抬大轿,给不起十里红妆,他只能给纪莲一个
天长地久许诺,纪莲却已是满足,自己坐着花轿,穿着嫁衣,带着嫁妆进了他家
门。

  纪莲可惜他满腹经纶,主动提出让他别再去酒家做活,安心在家里温书,继
续考科举,至于钱财,她还有些积蓄。

  秀才千万谢过贤妻,专心考学,只可惜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母亲病情突
然恶化,一番救治,一株千年人参,掏空了纪莲所有积蓄。

  母亲又活了下来,家里却是又揭不开锅了,秀才放下书本,又拿起了算盘。

  母亲得知此事,大悲大叹,哭嚎着要撞墙,想要一死了之不愿再拖累他们,
让他能专心去考学。

  在母亲哭闹之下,秀才没有办法,砰地跪在了纪莲面前,他求纪莲再接客。

  看着面前自己深爱的男人,纪莲终是哭着应了,把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
又脱了,把自己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名字又扔了,此后世上没有纪莲,只有牡丹。

  牡丹姑娘嫁人一年不到又重新卖身的消息引得无数老顾客光顾,一夜春宵被
哄炒到了天价,只那一晚,便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此后,牡丹在无数恩客的身下赚钱养家,供着家里吃喝,供着婆母的汤药,
供着夫君的笔墨纸砚,好在夫君争气,一回便考过了举人,还是头名解元。

  没有谁能想到花魁牡丹会是新任解元的娘子,牡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此时
才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现如何能配得上他呢?

  牡丹自怨自艾,觉得就要被他抛弃,却不曾想,他竟是半分没有嫌弃,还用
衙门给的封赏给她买了支贵重的簪子,答谢她的情义,保证绝不负她。

  那一夜两人抵死缠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两人筋疲力竭才停下,拥着抱着睡
去。

  80.覃家的秘辛

  牡丹见他并未过河拆桥,心中对他更是死心塌地,后听说知县大人见他拔得
头筹,曾一度想将自己千金许给他,都被他满口回绝,便更信了他的海誓山盟,
以后再不怀疑他的一番真心。

  不多久,他启程去京城参加两年后的殿试,牡丹主动承担病母,每月给他寄
去银钱,免去他一切后顾之忧。

  京城不似小城,各种花费都高,为供他在京城过活,牡丹只能不停接客,好
在他没有辜负她的一番期盼,一举中了进士。

  秀才中进士的消息传回家里,牡丹喜不自禁,老母亲更是大笑不止,却不料,
老母亲一个激动,竟猝死了过去。

  村子里死了个老妇,烟花柳巷里少了个牡丹姑娘,她们都被今年考上的进士
老爷私下接去了京城。

  进士老爷将母亲的尸体葬在京城外新买的坟地,又将父亲的坟迁了过来,至
于牡丹,她又恢复了纪莲的身份,成了进士老爷府上的一个小妾。

  牡丹配不上进士老爷,纪莲也只配做个小妾,进士老爷另相中了个大家闺秀
做正妻,因老母亲刚逝,要守孝三年,他们的婚期定在了三年后。

  纪莲怨他不信守诺言,可她也知自己配不上他,谁让她不仅仅是纪莲呢,他
能将她接来京城,让她做妾,便是没有忘记当年誓言了。

  守孝的三年里,新娘子没进门,她虽是小妾,做的却是正妻的活计,他与她
相敬如宾如同以前一样,只是他不许她出门,亦不许她再见外人。

  她心里清楚,他终究是膈应她做过妓子,不许她出门,不许她见外人,是怕
她被以前的恩客认出来,怕她身份暴露。

  不出门就不出门吧,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可三年后,新夫人进门,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如胶似漆,你侬我
侬,她终究是嫉妒了,可嫉妒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过是个小妾,一个做过妓子的
小妾,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或许她不该来京城的,或许她早该明白,从她被叫做牡丹的那一刻起,就再
也做不回纪莲了。

  那天晚上,她看着自己漆黑的房里,看着远处亮着灯火的房间,拿出了今儿
下人送来的一匹新夫人赏的缎子,高高抛上了房梁。

  结一系,凳一踩,脑袋一伸,脚一踢,几下挣扎,便结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

  根叔说着牡丹的事情,说着说着,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之间就变得阴
沉沉的,不多久又响起了电闪雷鸣,听得净姝不免有些害怕,不禁往司南那边躲,
不解问道:「按查探这的经过,牡丹是自尽而亡,不曾怨恨,又为何生出怨念,
弥留人间?」

  根叔摇头,「或许另有不为人知晓的内情吧。」

  「您方才说,此事事关一官家秘辛,是哪一家?」司南插嘴问道。

  「回少爷的话,是覃家的秘辛,这进士老爷,便就是覃家的先祖覃问,覃家
便是从覃问这代开始发迹起来,一直到如今的内阁大学士,成了皇亲国戚。」

  这覃家,正是三驸马的家里。

  司南听完,站起身,「姝儿,走吧。」

  净姝一脸懵逼,「去哪里?」

  「去找牡丹。」

  说话这阵儿功夫,外面狂风大作,瞧着像是有暴风雨的样子。

  「我这下知道牡丹为何要处心积虑设计一遭,将何先生的事情嫁祸给长工了,
何先生在京中颇有声望,他要是死了,自当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踪迹败露,她
以后报复覃家就难了,所以她才会借长工之手来杀何先生,让大家以为何先生的
死,是他利用长工挡灾的报应。

  她附上你身,留下身份信息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报复覃家做掩饰,如此一来,
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的女鬼身上去。」

  净姝点头表示赞同,这就能反驳牡丹之前反驳她猜测时说的多此一举,以牡
丹的实力,在她榨干长工的精气,一经恢复的时候,就能马上杀了进门的汪掌柜
和何先生,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利用长工来杀。

  「此时风云大变,不同寻常,看来是长工告阴状成功了,阴兵要来阳间捉拿
牡丹,风雨雷电为他们做掩,也是在驱赶无关人等,看这架势,一旦交上手,牡
丹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去劝劝牡丹,看事情还能不能有转机。」

  「可我们去哪里找她?」净姝刚问出口,突然想起,牡丹还能去哪?当然是
去覃家报仇了,若是在覃家找不到她,那便去找汪掌柜,按她之前说的法子将她
召唤来。

  两人一合计,还是去了汪掌柜那儿,决定让汪掌柜将她召唤来。

  狂风大作,路上行人都散了,夫妻二人迎风骑马去了当铺。

  汪掌柜听得他们所说,赶紧让人拿了香烛来,背着风将香烛点燃,一声一声
唤牡丹的名字。

  七声过罢,牡丹仍没有来,汪掌柜看了看司南,司南示意他继续,于是乎,
汪掌柜又继续呼喊牡丹的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风大,线香燃得比平常快许多,不多久就燃到了底,汪掌柜正
要看司南,只觉一股凉风迎面吹过,屋里便多了一个人,正是那牡丹。

  牡丹二话不说向司南与净姝袭去,司南抱着净姝躲过,赶紧解释道:「你别
误会,我们并非帮阴兵捉拿你。」

  牡丹不信,「你们别装了,若不是你们,阴兵又怎么会来捉拿我?我已经放
过你们一马,你们竟是恩将仇报!我今儿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牡丹招式愈发凌厉,司南抱着净姝只躲不攻,继续与她解释:「是我指点长
工去告发你没错,可我如今若是想助阴兵抓你,就不会两个人在这儿等你,而是
会叫上阴兵埋伏,给你来个瓮中捉鳖不是?」

  司南的解释让牡丹神色稍松,却仍是没停攻击,司南又继续说道:「你和覃
家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牡丹眼睛微眯,杀机更甚,正欲说话,正此时又闪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雷声
轰轰,震耳欲聋,让大家不由得都停了声音。

  「不好,阴兵要追来了,你先躲进我酒葫芦里来。」司南说着,赶紧打开随
身携带的酒葫芦。

  牡丹没有动,稍作思索,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敌人的敌人自是朋友,我也与覃家有怨。」他给三驸马下咒,也算是与他
结了怨。

  牡丹想了想,又看了看外面漆黑如夜的天,终是钻进了他的酒葫芦里。

  不多久,阴兵追上,带头的是城隍手下的日夜游神二位。

  经过前几件事情,司南与城隍庙里诸位都有些交情,日夜游神亦是知道是他
指点长工去城隍庙求助,是以半点儿没做怀疑,只问了一句可曾见过妖孽,得了
一句不曾,二位便就匆匆离去了。

  借了掌柜一间空房,司南往四周设下符咒,而后放出牡丹。

  「时间不多,咱们长话短说,根据我们的查探,你是看破红尘,自我了断的,
怎么又成了怨魂,徒留人间,附身在簪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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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看了楼主分享的前十章以后感觉挺合我口味,但楼主转得比较慢,就在别的地方看完了。个人觉得这小说写得很不错,题材是比较吸引人的神鬼志怪类,肉戏数量不少,但没有喧宾夺主,写得色而不淫,没有乱伦,绿帽及其他重口情节,像我这样的纯爱战士可以放心食用。剧情方面,写了不少捉鬼小故事,量大管饱,构思也都算巧妙,有几个草蛇灰线的伏笔能感觉出作者花了不少心思。男女主的设定不错,女主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应该符合不少人审美,男主的沉断多智,高超的捉鬼能力让人很有代入感。作者文笔OK,结局也算goodending,不像有的最后还要恶心人一下。在如今乱伦绿帽当道重口太监泛滥的成人文里可算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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